个交给我放吧。”
却在手指交错之时,伸出尾指在那宽厚令人安全感倍增的手心里勾了勾,极亲昵地瞪他一眼轻声埋怨:“你怎的才回来啊?你娘这会儿走不开,一会儿记得来厨屋寻我。”
听到这话,李铮的怒火降了些,嫂嫂的心还是系在他身上的。
看人走远了,他才进屋不咸不淡慰问一句:“大哥醒了?”
李长远从小就对他弟弟不关心,自从有了李铮,父母对他的关注都少了,本来抱着他呢,李铮一哭一闹立马到他娘怀里吃奶了,心眼子那会儿开始就多。
后面李铮的心野了,成天浪里浪荡不归家,他更加不待见这个弟弟,满村满山跑,哪里像读过书的样子?雕了玉料立马就卖,卖了钱就跟那些不三不四的混子大吃大喝,他拖着病身子,还给村里人代写书信赚点银子呢,李铮除了张嘴吃饭要钱买玉,哪里为家里做过一点事?
而且娘还说这次给他冲喜,还是李铮代替他迎亲的,一想到身穿红衣的宁真就那样被李铮牵进门,在众人注视下拜堂,他心里就按捺不住妒火,他的媳妇,李铮凭什么?
还好他娘说宁真拜了堂就进他房间没再出去,李铮也在外面喝酒喝到大半夜,况且也没有喜婆看着掀盖头喝合卺酒的流程,不然他可控制不住要去打人了。
心有余气的李长远没大波澜,点头客气道:“嗯,有劳挂念。”
李铮简单跟他娘唠了两句闲磕,当着李长远的面给他娘一些卖玉的零头,谎称附近玉多,他雕的小物件只卖了这些钱:“娘收好了,这两天我再雕些玉佩出来,多卖点,大哥好不容易醒了,得多买点好药材养着身子。”
这话听得李长远怔愣,李铮变性子了?再一看他娘手里的银子,足足有二两六钱!他写信一封才一百五十文呢。
李母近日被小儿子感动得不行,连连点头:“好,你多注意身子,回头让你嫂子给你炖条鱼补一补。”
“大哥昏迷多日才醒,正离不了人,您在这照看大哥吧,我去给大哥端药,”李铮侧眼,李长远此时表情变幻莫测,看着不大高兴的样子,他心里倒是松快了:“娘最近担心坏了,大哥可要陪娘多说说话。”
李长远扯扯嘴角,“自然。”
*
厨屋那边,宁真将手用胰子反复搓洗了两三遍,直到心里的膈应消下去了才停下。
李长远醒了,想起刚才那看他的眼神,显然是对他满意的,可他早已与李铮好上了。
这算什么?
宁真坐在药炉前拿着把小蒲扇发愣。
没过多久,身后覆上一个高大的身影,紧紧搂着他的腰,不管不顾地啃啮他的耳垂。
宁真的手扣上环绕他腰间的胳膊,不由得一喘,软了身子:“别、别在这儿。”
“没事儿,过不来,”李铮此时心烦气燥,不小心用劲儿在耳后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一片红印子,“我要醋死了……”
宁真不再阻止他的动作,蒲扇丢在地上,他反手去摸李铮的后脑勺,垂着眼眸出神。
李铮捏着他的下巴扭过来凑上去亲他,亲得又重又狠,仿佛要把他的呼吸夺过来似的,宁真也格外动情用力回应,来不及咽下的涎丝顺着嘴角流下,被李铮按在一旁的大拇指抹去,滚烫的气息交杂,俩人都恨不能溺死在对方身上。
缠绵一吻过后,李铮抵着他的额头,瞪着眼霸道得很:“你只能跟我做这种事。”
“听见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