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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完玉，俩人手里当真是弹尽粮绝了，仅剩下不到二两银子，好在该买的东西都已买完，家里粮油面菜都有，不至于吃不上东西。

李铮加紧做活，宁真在一旁帮着搭手，如此过了半月，终于制好了大半玉品，可以开店了。

牌匾上挂着红布，上书四个大字：琢玉器物行。

店名是俩人想了好几天才取出来的，想着虽是卖玉件，可少不得卖些其他稀罕器物，先前李铮见过其他玉行，玉不少，可也有好些瓷瓶瓦罐，等他回头去淘些来一样放店里卖。

放鞭炮时很热闹，宁真还准备了一些瓜子糖块，逢人便笑着给抓上一把，给人看到手腕子间的小羊脑袋红珠串，惊起一片夸赞声，宁真说店里还有其他样式，欢迎去选看。

一天迎迎送送下来，俩人皆没吃上饭，只匆匆啃了个饼子，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几口。

等关上店门，李铮兴奋地抱着宁真在他肩膀处乱蹭，“真哥儿，今儿太热闹了。”

“卖出去了好些！”宁真反手搂紧了他，也蹭了蹭那颗脑袋心疼道：“只是你又要辛苦一阵子了。”

好在留了一些玉件存放起来，不至于明日店里空荡荡的。

“不怕，”李铮如一阵风般亲他的眼睛、脸颊，亲他的唇瓣、舌头，而后捧着他的脸喜滋滋道：“有你陪着我，做什么都不累。”

宁真笑得眉眼弯弯，亲昵地贴上他的嘴角，慢慢啄吻道：“好了，我先去煮饭，你来烧水，忙了一天要早些休息才是。”

李铮抱着他一步一步挪向后院，声音里有些不甘：“今夜也不做啊？”

“我也想你呢，只是等过几日再做好不好？冬至那天要关门吃饺子，那会儿你想做多久做多久。”

“我可记下了，不许耍赖。”

“好好，快下来，去舀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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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冬，店渐渐开起来了，进项越来越多，已是能攒下钱了。

李铮日夜做活，终于将店内各式玉器架子摆满，甚至做多好些重复玉件儿，一一存放到另一个卧房内，等过了冬，便可雇个伙计，帮忙做些大物件镇店。

俩人总算停下了绷着弦过的日子，说来也是因为冬日的缘故，天冷少有人出门，因而生意少了一半，不过赚到了钱，便可松散些，好好玩一玩。

刚把饺子端走的宁真闻言笑了：“玩什么？”

李铮洗去手上面渍，确认似的问他：“明日冬至，可以关店了罢？”

“……”

宁真顿时红了脸，他也想起那日向李铮许下的话了。

“关。那你今日烧满水……要好好洗一洗。”

若是要做很多次，得把灶上的锅里填满水烧一大锅才够，厨屋里柴火好似不多了……再去砍点。

李铮飘忽忽地拿起斧头便去院里哐哐砍柴。

下午煮饭前，宁真去给隔壁婆婆送了些饺子，肉馅素馅都有，婆婆家里只有她与老头二人，白日忙着做生意，想来包饺子的空闲不多。这会儿送点过去，省得二人再点灯包了，明早起来便能煮上一碗。

回来时饺子没了，手上却端了一大碗羊汤。宁真没拗过婆婆，非得给他端一碗回来，不然就不要他的饺子，无法，他只好端着回来了。

李铮接过去换上自家汤盆，奶白的肉汤里堆着好大一坨的羊肉，他咋舌：“这么多。”

“是呢，”宁真叹口气道：“下回煮了腊八粥或是再包了饺子，多给他们送些。”

老两口以开羊汤店为生，已在这处卖了三十多年，味道是顶顶好的。这锅味道闻着新鲜，想来是刚煮好的，外头天冷，过路行人都想喝汤暖暖身子，老两口一天到晚忙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