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什么东西牵着鼻子走了，我的大脑失去了自我的思考，顺着谢宁玉的话脱口而出：“因为我喜欢你。”

我不理解我怎么就说出来了心里话，但是在看见谢宁玉像对那些道歉的学生一样对我挑眉时，我承认，我今晚不想离开了。

“你知道。”我说。

谢宁玉的嘴角微微上扬了几个像素点：“你在我面前没有伪装成功过。”

“甚至你每次故意制造的偶遇，我都看出来了。”

谢宁玉掀开他的被子。彼时已是深秋，他还穿着大裤衩，盖着看上去就很薄的被子。

我抛去其他别扭的情绪，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被子：“为什么不换厚被子，这个太薄了。”

我又垂下眼看向他的腿：“怎么还穿短裤睡觉。”

谢宁玉屈着膝盖，抱着它坐在床头，像是盯住猎物一样盯着我：“又？你看，你又暴露了。”

我脸色顿时一变，站直身体，冰冷着一张脸。面前才十六十七岁的少年，一张玉雪玲珑的脸，心里却是深不见底的城府。我安慰自己，我是被这张脸给蒙蔽了双眼。

“你早知道。”

“当然。”谢宁玉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包括你偷拍我的那张照片。”

我浑身冰冷，如坠冰窟。谢宁玉玩味的眼神和暗示性的动作让我这些日子苦心经营的伪装像个笑话。自己好歹也比谢宁玉多吃了十几年饭，怎么会被他轻而易举地看透。

“别伤心，我以后要去学心理学的。”

我扯了扯嘴角，强颜欢笑：“所以我能理解你这句话是在安慰我。”

谢宁玉点头：“对。”

此地不宜久留，但很奇怪的是，就算谢宁玉这样拆穿了我，我还是不愿扼杀我对他的感情。想离开的脚步变为了犹豫的踌躇。

“你想像那些人一样对我吗？”谢宁玉突然开口。

我茫然道：“什么？”

“那些人……其实不算是他们欺负我，我也欺负了他们。他们要揍我，想上我，我只能被迫让他们给我舔了。”

我有点捉摸不清谢宁玉的话里面的逻辑，好像是一串被随意敲打出来的电子代码，我是一台计算机，正在破译其中的真正意义。

但对方好像有点不耐烦，像是被我蠢到了似的。

“你想要舔我吗？或者上我？”谢宁玉靠近了，一股熟悉的清香扑鼻而来，“我们做个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