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长,他对戈修元也不像从前那样畏惧,更多的是疲惫的应付和消极的抵抗。他越来越不介意说几句软话,哄戈修元舒心,把事情赶紧混过去,好得个清净。

至于戈修元那多如牛毛的情人,禾暖更无所谓了,可以说毫不在乎。他回忆过去都觉得自己傻得冒泡,居然可笑地去质问戈修元为什么“出轨”。

忠诚这个词不应该出现在他们的关系中。

禾暖终于摆正了自己的位置戈修元是他的金主,他是“牛毛”中的一员。以前他和戈修元交易游戏技术和金钱,现在交易肉体和比赛资源。

没什么不一样。

哦,还是有点不一样,他是被强买强卖的。

Crunk年会表演结束后是自助晚宴,宾客们鱼贯进入餐厅。电竞选手们都是半大小子,最是能吃的时候,他们像老鼠进了粮仓,左手一碟右手一盘,开始胡吃海塞。

禾暖捧着一盘海鲜溜溜达达,薛昭的目光像追踪导弹一样时刻跟着他,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薛昭轻手轻脚地靠过来,禾暖被吓了一跳,随即紧张地四处张望,鬼鬼祟祟的,像个传递消息的特务。

他压低声音,对薛昭说:“你离我远点!”

禾暖边说边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假装没发现身后跟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