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伸手接过,看到井俏眼里受伤的神色,还是没有狠下心,说了一句,“好好工作。”

“好。”井俏低声应了,祁越没走,他也不动,犹豫半天才不舍地开口,“先生,您要走了吗?”

祁越摸了摸他的头,“嗯,晚点回来。”

井俏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开心道,“真的吗?还会回来?”

“过两天吧,我陪我妈几天。”

*

“哥,这蛋糕还可以。”祁安喝了口咖啡,又对着蛋糕,毫不客气地咬了口,嘴边都沾上了奶油,“原谅你了,味道不错。”

祁越:“……”

“我们走吧。”祁安用指尖抹去了嘴角的奶油,又把指头舔了个干净,“妈还在等着呢。”

祁越突然停了下来,眼神直视着前方,祁安看他一动不动,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也没看到什么特别的,用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看什么呢?”

赵顷站在路边,像是在等人,时不时看手表,很着急的样子。

祁越眸色一暗,出声道,“祁安。”

“怎么啦哥?”祁安微微低下身拍了拍他的小裙子,又拍了拍胸口掉落的蛋糕屑。

“把他给我拖过来。”

“啊?”祁安茫然地往四周看,最终指着前边那个在等人的瘦削男人,不确定地问,“他吗?”

“嗯。”

“怎么啦?你跟他有仇吗?”

祁越说:“我看他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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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你他妈什么意思!”

寂静空荡的闭塞小巷里,赵顷被祁安狼狈地踩在脚底下,嘴里在叫骂着,他太瘦了,浑身都没几两肉,祁安一只手都能给他撂倒,一身昂贵的西装此刻全是灰。

祁安一只脚踩他胸口,略微弯下身,裙子翘起了一点,“喂,嘴巴放干净点。”

“你给我滚开。”赵顷剧烈地扭了一下,用手去推祁安的腿,牙呲欲裂,探着头看祁越,“祁越,我没惹过你吧?你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赵顷心里犯怵,嘴上倒也不饶人,他从来没吃过亏,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被人这样侮辱?

“啊”

祁安猛地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脚,赵顷疼得根本直不起身,整个人缩成虾状,嘴里呜咽着,祁安低下身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提了起来,又往墙上撞。

“操!放开我!啊”

“你嘴还挺硬?”祁安语气冰冷,眼神阴郁,“看你不爽,打你你就忍着,别给老子逼逼赖赖的。”

赵顷那张瘦削的脸被压在斑驳的墙面,几乎变了形,额头冒着冷汗,疼痛难忍,“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祁越双手插兜站在一旁,到现在一句话不说,冷眼旁观得像个看戏者,他抽出手,顺便拿了根烟,用打火机点燃,吸了口,赵顷看不清他的脸,烟雾缭绕,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瞥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缓慢地说道:

“你认识井俏?”

赵顷愣了几秒,随后冷笑了声,“原来是为了他出头?”

“你他妈的废话怎么这么多?”祁安用手臂又压紧了,赵顷顿时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

“我哥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屁话啰嗦的。”祁安嫌恶地开口,顺带还翻了个白眼。

赵顷试图用手撑墙拉开些距离,但是祁安压得死死的,他根本动弹不得,放弃了,“认识。”

祁越问,“怎么认识的?”

“他以前是李河义包养的小情人,经常带出来一起玩。”

“接着说。”祁越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他只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