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孩子养大,甚至因为郁然特殊的体质更容易病弱,也怕他多想,郁爸爸和郁妈妈放弃了再要一个孩子的打算。

郁妈妈早早地就为郁然生理逐渐成熟做了准备,但到底和女生不同,郁然直到高三才来了生理期,又恰赶上在学校,才有了今天这么一出。

郁然将手伸出来,扣弄着枕套上的花边,他知道,今天要是没有顾辞远,肯定会出大麻烦。虽然爸爸妈妈告诉他,双性体质不是什么瑕疵怪胎,更不必要自卑,但这种罕见又异常的事情,当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想到顾辞远,郁然不免想到十几分钟前那个绵长的吻。

如果不是腿间夹着片烦人的玩意儿,他们兴许会做的更多。

顾辞远跟郁然的这种关系,是郁然十八岁生日后就开始的。两个人年龄一样大,但顾辞远的生日是一月份,郁然是三月。郁然还记得那天晚上,大家一起聚完餐后,顾辞远又把他拉进自己房间,黑灯瞎火的,不知道从哪端出一个迷你的小兔子蛋糕,让他吹蜡烛。

“我已经吃过蛋糕了啊。”郁然抬眼看顾辞远,烛光把这个体育场上的坏狗照得温温柔柔的,他眼里满是宠溺,又带着点强硬,“那是他们的,这是我的,我们俩的。”

郁然于是鼓起嘴吹蜡烛。

几乎是房间里暗下的瞬间,郁然就被扑在了床上,在他被吻住的时候,还没忘记喊一句“蛋糕”。顾辞远气喘吁吁地摄住郁然的呼吸:“在桌子上,没洒。”

“还有,我的手上。”

顾辞远坏笑着看郁然,他的右手食指刚刚挖了一点奶油,凑到郁然嘴边,意思不言而喻。郁然对他刚刚的举动好似一点都不惊讶,即便两人事先并没通过气。他没像以前被逗弄时一样生气,而是乖乖地伸出舌尖,一边小口地舔,一边抬眼看着顾辞远。

像个妖精。

顾辞远将半根手指都伸了进去,恶劣地压着郁然的舌头,郁然终究还是没玩过他,被呜咽着压在床上给吻透了。

郁然躺在床上,感到腿间又涌出一股热流,他喘着气,闭着眼翻了个身。

那之后,半年的时间,他跟顾辞远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情,虽然他俩都不认为这是出格,但郁然因为自己的体质,对一些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行为比较抗拒。

顾辞远以为他还不想,没准备好,却不知道郁然一人的时候会偷偷拿着他的衣服、对着他的照片自慰。郁然找过一些视频,有男女的,男男的,甚至有像他一样的双性,但往往还没进入到正题,只是看着屏幕上白花花的肉体和做作的呻吟,郁然就感到一阵恶心,匆匆点了关闭删除。

似乎只有顾辞远,能够唤起他的欲望。

郁然咬着指尖,将两条细长的腿在被下叠在一起,他自慰的方式很简单,仅仅是靠着视觉和幻想夹腿自慰,直接用手、或者道具,对他来说还太出格,他不敢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