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不好。”“可是……我很渴。”这是留夫人给父亲的回答,他边说边把右腿翘到左腿上。我才发现他没有穿裤子,浅麦色的肌肤敞露到腿根便被睡袍掩盖,他的右腿上有一道非常明显的可怖伤痕,但这并不能阻挡他的“美”。

我不知道这能不能称作“美”。毕竟他跟其他精致妍丽的夫人一点都不一样。他的双腿,因右腿有伤病比左腿更纤细一些,会令人想到受伤的猛兽或锻造有瑕的钢铁。即使是受伤的、有瑕疵的,可那依然是猛兽与钢铁,野性又充满力量。

“渴了,难道不会喝水吗?”父亲的不悦好像顷刻间就消弭,他拿起水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嘴对嘴地喂给留夫人。我几乎能听见他们唇齿相碰中发出的粘腻水声,实在令人面红耳赤。我知道不该看,可又忍不住想看。

父亲把他抱到了小桌上,就是那张放有天文书籍的桌子,我一看见就想起留夫人曾问过我要不要看星星。彼时那张桌子端放的是深奥的知识,现在却承载着无穷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