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燧明太阳穴青筋暴起,面部充血,但就是梗着一口气不放手。银链就这样在他的颈间摩擦出血痕,然后生生崩断。
“要多少钱……”留燧明瞪着大背头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喉咙里好像泛满了血沫,多说一个字都要吐出来,“我给你。”
分明被打成这样,却丝毫不肯退让地掐着小混混的手腕,阻止他抢走戒指。
“吉野欠的钱,我来还,”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你们就是来要钱的吧,我们两个死在这里……你们一分也拿不到。”
大背头扬了扬下巴,示意自己手下小弟松手。小弟不情愿地松手,就差这么一点儿了。没抢到还白被掐得那么痛,简直跟手要断了似的。
“你哪有钱呐?”大背头用皮鞋尖顶了顶留燧明的面颊。这十足羞辱性的动作可留燧明不为所动,他用肿胀的眼睛看着大背头:“我带你们去取钱……咳咳……但是,你们先把吉野送到‘安全屋’”。
“安全屋”是防止α与Ω在公共场合突然发情所建设的设施。酒吧街里也有。留燧明看见地上掉落的针筒大致猜到他们是给吉野注射了什么药物使他强制发情。
经历了一番折磨后,留燧明的脑子反而清醒了起来。一针见血地指出他们的目的所在。大背头思量了一下,还真的使唤手下们把吉野带到安全屋那里去。
留燧明因疼痛佝偻着身子,隔着门上的视窗和他说话:“把门锁好,我会回来的。”吉野脸上病态的红晕还没退:“你……你哪有那么多钱啊……我欠了他们六百万!”留燧明苦笑道:“不重要。”接着转身一瘸一拐地跟着大背头他们走了。吉野还隐约听见他们威胁道:“老实点儿,敢耍花招先搞死你再回来收拾他!”
β青年被推得踉踉跄跄地消失在夜色中。
二十四
不正常的情潮折磨着吉野。他躺在安全屋的床上蜷缩着,指甲陷进掌心里。
好想做爱。
谁都好。
把性器插到他的后穴里狠狠地插弄,将他捅坏也没关系。
……不可以、不可以有这种想法。明明已经决定了要有尊严的活下去,这几年靠着抑制剂不是也能体面的渡过发情期吗?怎么能被这种下三滥的药剂击垮!
再也不想回到那个时候了!
留燧明没有食言,他说会回来便一定会回来。
“是我……”留燧明在安全屋门上的小窗扣了扣,“药,我买来了。”他听见安全屋里一阵纷乱的响动,又叫了几声吉野的名字之后,小窗才非常缓慢地打开。留燧明把装着抑制剂的塑料袋递上去,这才发现吉野伸出的一只手臂上一道道指甲抓下的血痕。
“……”留燧明想说点什么,但吉野只是抓着塑料袋很快就把手收了回去。
β青年挨着安全屋的门坐下。凭他这段时间工作积攒的钱是不可能帮助吉野偿还债务的,万不得已他才动用了兰赛特给他的银行账户。他自己并没有看过里面有多少钱,也想好了如果不够的话就先拿里面的全部做一个担保,后续的事再想办法。可没想到这个连密码都没有的账户还真就取了六百万出来。
大背头喜笑颜开,对他的态度也没那么恶劣了:“没看出来啊,你这小子竟然还那么有钱。你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这么个破烂玩意儿……”
留燧明冷着脸:“钱你们也拿了,今后别再来找他麻烦。”
“嘿嘿……好说、好说……”
留燧明看着自己的手臂,冬日里虽然穿得挺厚,但被为了防御伸缩棍,被打的地方还是肿胀了起来,两指宽的一条条淤狠遍布小臂,看起来十分狰狞。“嘶……”留燧明倒吸一口气,只能靠室外冰冷的空气来缓解一点疼痛。
现在被打的痛劲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