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头被严澈吻了一下，带着莫名缱绻的意味，整个人像盖了严澈所属的印章。

“学长好漂亮，”严澈感叹道，丝毫掩饰不住眼底的惊艳，不过幸好沈听溪没看见他这幅傻兮兮的模样。

他吻着沈听溪的脸颊：“好漂亮，裙子好适合你。”

严澈记不太清是什么时候买的这条裙子，非要有个明确的时间点的话，应该是搬进沈听溪所对的楼层之后。

起初严澈只是好奇，毕竟很难有事情能吸引他的注意，他像个变态一样跟踪过沈听溪一段时间，见过沈听溪喂学校里的胖橘，也见过他举起书包挡着头顶，鬓角和肩膀都被春雨淋湿。

他开始乐于这样的现状，每天都不远不近地跟在沈听溪身后，整个世界都悄无声息地变得鲜活起来。

可沈听溪的心思太好猜，他不谙世事，情绪都挂在脸上。严澈很快就发现，他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追随另一个人，并且前所未有的认真，偶尔被人搭话还会不自在地垂下头，正午时分的太阳晒红了他的耳朵，跟着烫化了严澈的心。

好奇逐渐变质，严澈突然觉得他和沈听溪之间，似乎永远都会有这一段的距离。

等他再回忆起第一次沈听溪看向他的眼神，仿佛写满了脆弱性，就是在无声地告诉他，我很敏感，我也会被伤害。

一切开始变得有预谋，黎升老师课上的偶遇，匿名快递，严澈将肮脏的心事宣泄在卡片上，而卡片背后拼凑起来，正是伽倪墨得斯被巨鹰掳走的场景。

他将沈听溪的生活锁进单筒望远镜里，看他赤裸着小腿坐在沙发上晃荡，偶尔望着房间的某处发呆。也看见过戚峪把他抵在墙上，急切地找他的嘴唇。

镜面就这样碎了，严澈烦闷地疾步下楼，又像只无头苍蝇在街上乱逛。

他怨上天给的时机，也怪沈听溪对自己的毫不关心，手里的烟盒被他攥到变形，而后咚的一声栽进垃圾箱里。

严澈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再回过神就和橱窗里的那抹香槟色撞了正着，他鬼使神差地走进去，坦然的像给女朋友挑选衣服。裙子被礼盒包好，店员笑盈盈的多问了几句，严澈没否认，惹得身后的女孩一脸羡艳道，你女朋友好幸福。

方才郁结的情绪稍微好转，严澈目光深远道，和他在一起我才幸福。

如今这条承载着他无数春梦与幻想的裙子被冠上实体，蓬松的吊带设计，裙摆散在腿边，沈听溪穿着犹如裹了月光在身上，温柔又贵气。严澈呼吸一窒，消散的欲望卷土重来，他捧着沈听溪苍白的脸颊，亲昵地蹭着他的鼻尖说：“学长好漂亮，我好想和学长结婚，想娶学长当老婆。”

第31章 31

沈听溪没有回答，他躺在那更像一具被抽走灵魂的尸体，除了心脏，其他机能全被严澈撒癔症般的胡言乱语伤到麻木。

都说人死亡前最后才会失去听觉，沈听溪想，如果这就是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可怜的只会拥有严澈的喘息。

裙摆被严澈撩起来，他几分钟前有多耐心现在就有多急切，他的吻一点点攀爬上来，越过小腹停在沈听溪贫瘠的双乳。裙子正贴身，布料被弄得皱巴巴，严澈压在沈听溪的身上，两个人像陷入了用焦糖编织的美梦中。

肩带早就滑下来了，严澈只想顶开湿滑的小口，重重地操进去。可这并不公平，他爱惨了沈听溪，可对方永远只会在情爱里被迫作出反应。

严澈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爱欲将他分裂成两个人格，他本意不想伤害沈听溪，可他做的事儿样样都洗不清罪名。他想过放沈听溪走，可走了之后呢，恐怕沈听溪会远远的躲着，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他的手下意识攥成拳，见沈听溪毫无生气地躺在那，突然就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