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仿佛都充斥着精液腥膻的味道,性爱似乎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麻痹一个人的神经。

沈听溪从这场性爱的受害者,通过不断堆积的快感,居然又成了被拯救的一方。这太荒唐了,也让沈听溪隐隐觉得害怕。

重新建立信任机制是很难的事情,他怕严澈再去给他制造一些爱情幻想,也怕自己从身到心的放纵沉沦,傻兮兮的去爱去相信。

甬道被阴茎捣弄的发麻,从尾椎蔓延到全身,沈听溪双腿打着晃,下意识绞得更紧,临近高潮时,严澈衔着他的耳垂,含糊不清道:“不许想别人......”

沈听溪浑身颤栗,还没弄清楚严澈说的人是谁,就被温热的精液灌满了整个后穴,以至于整个人不由自由地瑟缩了一下。等严澈抽出来时,翕合的软肉收缩着,流出来的精液挂在腿间,沈听溪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软在洗手台上,又增添了几分意味不明的风情。

少年人可能有用不完的精力,尝过一点甜头后像上瘾般,性器很快又直棱棱地翘起来,急切蹭弄着沈听溪的臀缝,像只未餍足的野兽。

这虽然不是沈听溪说不就能阻止的事,但严澈见他满脸疲态,仅存的一点良心让他微微清醒,于是柔声哄着:“宝宝,把腿夹紧点。”

不想再叫学长了,严澈的内心鼓鼓涨涨的,一些小心思也背着沈听溪偷偷七拐八拐地绕了好多圈,彻底的占有带给他道不明的愉悦,完全忽略掉两个人的现状,坚决的认为沈听溪也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

“我很累...”

沈听溪稳住脚跟,眼前一阵眩晕,尽管严澈怒涨的阴茎随时都可以插进来,他还是努力睁开肿胀的双眼,想甩掉最后一丝情欲,忍住蓄满了即将滚出的泪,说:“我很累...我不要做。”

严澈向来吃软不吃硬,但对象也仅仅是沈听溪。他下意识地把这当作是撒娇,殊不知沈听溪心里打着鼓,他明知道一切反抗在严澈这里都不作数,还是想摸清严澈对他容忍的底线到底在哪。

“怎么了?”

严澈果然手足无措起来,一时间招架不住沈听溪平静的哽咽,“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沈听溪转过头,似乎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严澈见状,蛮横地将人抱起来,随手放开浴缸的水,短而硬的头发埋进沈听溪的颈窝,闷声重复着对不起,又无赖地亲沈听溪的脸颊说,别讨厌我好吗,我真的爱你。

沈听溪年少时憧憬过爱情,两个人会牵手拥抱,亲吻上床,按部就班。而严澈亲手粉碎了他的幻想,偷走他储藏的最后一点甜。

严澈是坏人,也是强盗。

“到底为什么是我呢?”沈听溪头痛得厉害,“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喜欢沈听溪什么,为什么喜欢沈听溪,严澈可以找出一堆原因:“我对学长不是盲目的喜欢,我知道你一切擅长的和不擅长的,我知道你不喜欢社交,不喜欢和生人在一起,你认为是缺点的事情,我反而觉得很可爱。”

“学长做饭很好吃,家里被学长整理得很干净,”严澈顿了一下,“我一点也不想让你离开,可在一起的时间我又提心吊胆,怕你离开,我只能这样做,这样你就可以永远和我在一起。”

那一刻,沈听溪只记得严澈定定地看着他,像要把他的魂魄都吸进漩涡。

“可我最喜欢学长身上的那种破碎感。”严澈没头没尾地来了句,把东西打碎重组为自己所用,这会让严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从他第一次见沈听溪就知道他们两个一定是密不可分的一对。

那种狂热和占有促使他走到今天这步,甚至超越了爱本身,沈听溪说得对,没有人的爱会是这样的,爱是追求是成全是放手,可严澈不一样,他的爱就要牢牢地攥在手里,而沈听溪恰好需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