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饰,声音清泠悦耳,:“把我屋里的小香炉翻出来吧,放一枚香丸点着,今夜熏一熏”
阿四瞧见羊稚这幅模样,重重把匣子搁在桌上,扬声喊了一声:“少爷!”
“您别被癔着了,大军出发之日,那大公子还责怪您和将军不该军前告别,搬回羊府这么久,建府进城如何,府中用度如何,也都没有得到过他的只字片语,怎么突然之间,就献上殷勤了呢?依我看,明日不可以贸然前去,就让他等上一等,等将军回来再一同去祭祖”
“他是长辈,不能怠慢”羊稚自己翻出了香炉,点着后,给了阿四一碗热梨茶,把他推出了屋子。阿四又在屋外干叫了几声,才踩着雪离去。
等那又沉又重的踩雪声逐渐远去,羊稚才给礼服熏上香,他垂着眼睑,浓密的睫毛将眸中情绪掩了个干净,羊稚心里清楚,大公子态度转变的实属有些突然,可他心中却燃起一丝希翼,愈燃愈烈,最后竟如熯天炽地一般,觉得心硬如阮松,也会因为自己和阮榆之间的真切情感而撼动。
一夜无梦,羊稚早早起床,沐浴更衣,素袍加身,规正而俊雅。
出来迎接的依旧是昨晚那个小厮,他将羊稚带到祠堂外,即刻便有两名婢女端着清水上前,用树叶沾了水,将少许水珠滴撒在羊稚身上,又在他腰间系了衔草香囊。
阿四阿五见了,很是吃惊,朝国习俗,只有结发新妇,成亲认祖归宗时,新妇才会接受这般礼遇,滴撒清水,佩戴新织香囊,意为洗去从前,一切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