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挂囊……

羊稚在身后跟着他,见他将屋子里的物件摸了个遍,忍不住开口问:“你找什么呢?”

阮榆放下手中的小香炉,晃着身旁的摇椅,说:“我没在找东西,我是在探究你,想更了解你一些,挨近你一些”

羊稚不解,在屋中翻翻东西就能更了解他一些吗?

阮榆拉着他的手,说道:“你桌案上的笔都是东湖笔,劲健有力,最宜作画,次可行书,说明你平日在房中作画颇多,描字较少”

阮榆指了指手下的摇椅:“摇椅挨着窗放,是要闲时观景,旁边放着绸被和茶盏,说明你夜晚时常常开窗赏景,对月饮茶”

“香炉炉壁中气味清浅,香尘堆得少,又放在窗口处的小柜中,香囊却多,床角挂着,屏风处放着,衣物上也放着,说明你不爱熏香,爱佩香囊”

……

羊稚心里有些吃惊,感叹他的将军心思细腻,能从这些小事物中探出自己的喜好,便亲了他的嘴角,以做奖赏。

阮榆得了个香吻,心中满意,余光扫向床榻,今夜实在是不想走,便盘算着怎样才能留下。

无意间瞟到床尾处的花盆架旁,似乎挂着一幅画,阮榆朝前走了两步,发现那就是一幅画。

羊稚也瞧见了,心里“咚咚”跳将起来,紧随其上。

阮榆走进,看清画上内容,深深皱起眉,这幅画是人像丹青,画上人骑着一匹墨马,挥舞长剑,身着银色盔甲,是个武将,作画人下笔老练,干脆利落,极擅上色,画作出神入化,无不好之处。

令阮榆皱起眉头的是,这武将,居然没有脸……

“你挂这幅画做什么?若是晚上起夜,可不是要被这无脸将军吓一跳”

羊稚嚅了嚅嘴,磕叭道:“没,没什么好怕的呀……”

阮榆重新打量这幅画,看到落款处为‘天和七年六月四日’‘羊稚’,才知道这是羊稚画的,画于两年前六月。

阮榆沉吟片刻,突然扭头问羊稚:“你画的谁?”

“……”

羊稚不说,不知道如何开口,这画上是阮榆,两年前他从未见过阮榆,不知道心中敬仰的将军长什么模样,自然下不了笔。

阮榆却胡思乱想,心里呷醋,这银盔二品以上的武将都可以穿戴,既能让羊稚为之作上一幅画,两人间必定有些私密关系,这一定又是个在京武将,脑中绕来绕去,完全没朝自己身上想,羊稚又支支吾吾不说,更令人猜疑,难不成还能是旧相好?

生气之余,阮榆将那画取下,胡乱卷了,却发现画作后还隐藏着一个机关暗格,敲了敲木壁,果然是空的,阮榆咬牙切齿,这里面藏着的,肯定是与画上武将有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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