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姐被大哥撞见,发了大怒,将我四姐带回家,关了好几日,单枪匹马去与那婆婆理论,逼着四姐夫婿写和离书,那婆婆吓破了胆,不愿舍下这么温柔理家的儿媳,为让大哥消气,自愿回泥城老家过活”
“大哥为二哥谋了个官位,是个轻松的闲职,但二哥却只愿做一个良商,不愿做官,大哥一气之下去银柜司取走他所有铜枷,断了二哥财路,他二人为此事闹了许久”
将那苛刻婆婆赶回泥城老家,或许会使四姐落得个不容阿姑,为妇不孝的罪名,逼迫二哥做官,或许会使二哥舍下真正喜爱的活计。他十分能理解大哥心思,不过是觉得自己为弟弟妹妹们铺的路才是最好走最可靠的,但与此同时,也从未问过他们的意愿。
阮榆说:“父母之爱子,方式都不尽相同,约束你,也是怕你受伤。我哥不让我与你在一起,是怕影响我的官途,你爹不让你肆意外出,是怕你被人识破,受人妄论非议,本心都是好的,我理解我大哥,但我也不会万事都顺从他”
阮榆牵住羊稚的手,语气低沉:“我入府时找不到你,以为你见到我大哥后再也不愿理我,好不容易找到这儿,又见你失了魂般待在石亭,我提心吊胆,多怕你转头便对我说,前路途穷,要和我永不相见。我现在要你一句话,我对你情根深种,爱不能释,此生都不会变,你对我呢?”
羊稚心乱了,两人相处时日,这等情深之语,阮榆没少说,可更没有哪一瞬,哪一句,能比得上今夜这般动人心。
扪心自问,羊稚已然将心交付给阮榆,若问何时开始,许是中了情摇散,两人忘情欢好,醒来后阮榆说‘应算是夫妻’的时候。
羊稚不再违心,望着阮榆的黑眸子说:“我对你也一样,爱不能释”
阮榆心如鼓雷,满腔蜜意,这是羊稚首次如此毫无遮掩的对他说爱,阮榆还嫌不满,好似怕他反悔一般,指着星海说:“那星海为证,你我情定终生,不管以后有何磨难,你不弃我,我不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