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无奈笑道:“不与你讲,你该害怕”

羊稚摇头道:“我不怕,那大熊性子极好,我被丢在黑牢中时它还让我取暖,若真的是人,我们助它”

阮榆拗不过,才松口,转而问景泊溪:“天和元年,兵部司可曾破了一桩案子,抓捕一条人面蛇?”

景泊溪不假思索,回道:“记忆尤深,惊天动地”

阮榆对羊稚说:“这是我翻阅兵部司案卷时见的,你不信有大如川马的人,可信有蛇却长着一颗人头吗?”

羊稚即刻摇头,后背抵着马车车壁,额上已经出了细汗:“什么蛇?怎么可能……”

阮榆说:“案卷记载,天和元年六月,南方邱山出现一条毒蛇,每隔十日便叼走一个孩童,邱山脚下的村民报了案,县衙派人去邱山上,果真见了那条蛇,蛇身粗大,身上呈青碧赤纹,最令人生怖的是,它却生着一颗人头,这事惊动京城兵部司,兵部司亲自进山捉蛇,一番周折后,才探明究竟,原来那蛇是一对夫妇所养,他们每隔十日便牵着那蛇下山,放出蛇惊吓农户,那二人再趁机抱走孩童,转手卖掉,以此获钱”

阮榆用袖子擦去羊稚手心里的汗水,捏了捏他的手掌,示意他不要怕:“那不是蛇,是一个九岁孩童,被那夫妇二人拐到山上,剁去四肢,塞到蛇皮中,只露出一颗头颅,用刀子割去舌头,嫌不够怛人,又割破唇角,直咧到耳根,孩童张嘴时,血肉淋漓,没有舌头,见过的农户,轻则晕厥,重则吓死”

令人惊怖,羊稚耳根至脖颈处寒意涌生,寒毛倒竖,手臂上泛起小疙瘩,吓得说不出话。

阮榆捏了捏他的脸,柔声说:“别怕,我在这儿”

景泊溪挠了挠腿,拱手道:“将军,我先下车探探路况”不等阮榆回答,便跃下马车,朝前走了两步又回首去看马车,不知为何,在里面时无时无刻不觉得心里发羞。

马车内,阮榆将双手盖在羊稚耳后,揉揉捏捏,缓解他心中的恐惧。

“还怕吗?”阮榆问。

羊稚抓着他欲要抽走的手,继续捂在自己耳后,垂着眼眸说:“与其是恐惧害怕,不如说寒心,那夫妇二人何其恶毒,为什么要那样做?如果是他们生养的亲子被这样对待,他们知道后该怎样心痛……己之不欲,何施于人?”

阮榆沉默,正要出声抚慰,羊稚却猛的一颤:“那大熊呢?难不成也是被迫披着熊皮,怎样披上的呢?为什么它有如此巨大的身形?”

“别怕,我们回去一问便知”阮榆将羊稚捞在怀中,低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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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有一愿

到县衙时,羊稚三两步下了马车,跟着景泊溪一同到县衙柴房,柴房中放着笼子,大熊正坐在笼边,那个独眼小姑娘正喂大熊吃白米,见羊稚一行人进来,连忙藏了米,脑袋塞到笼子里,藏到大熊浓密的腹毛中。

羊稚要上前,景泊溪却拉着他,怕大熊伤人,说道:“不可”

阮榆牵住羊稚,对景泊溪道:“无妨”

两人蹲到笼边,羊稚拍了拍独眼小姑娘,对她说:“你别怕,这是县衙中,残害你们的贼人被关在县衙牢狱里”

小姑娘不理人,依旧如故,羊稚与大熊对视,那大熊的一双眼依旧安稳如山,沉静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