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无声,阮榆凑近其中一个贼首,将铜坠举到他面前,缓缓开口:“第二个问题……前年丢失的女童,你们知不知道她在哪?”

那贼首见阮榆挨的近,扯着嘴笑,举起手便要抓阮榆,阮榆轻而易举掰住他的手指,一用力,尽数扯断。

“呃啊啊啊!……”那贼首发出一声惨叫,在椅子上晃着头,阮榆将他踹翻在地,让他一张脸紧贴在地面上,踩着他的后脑。

“《教经》中说‘以金汤浇铸,引东乘大尊认化,归成圣道’,你们若不配合,我便剜了你们脖后金汁铸成的图腾,再送你们去见东乘大尊,没了这图腾,东乘大尊还能认了你们吗?”

听了这话,这几个贼首眼中才有所反应,面色惊恐,喉间喘着粗气盯着阮榆手中的短刀。

阮榆转动手腕,对准脚下踩着的贼首,将短刀刀刃架在他脖子上,用刀尖描绘了那猴形图腾的纹路,这一举动,吓得脚下人抖动不止,惊叫连连。

正在这时,一个贼首猛的拍着桌子,阮榆见他状似要配合,便踹开脚下人,走到那贼首面前。

那贼首哀唔出声,用手指着嘴中的机扩,阮榆让兵卫取走他嘴中机扩,那贼首动了动长久被压制住的舌头,慢慢合上嘴。

“刚才的问题,一个都不许露,一五一十告诉我,否则你们二十多人,便会成为教经中丧失金纹的教中异类”

“呃……呵……”那贼首蠕动着嘴,许久都说不出一个字,等到能够发出些音节时,便开始张口大笑,状若疯癫,声音嘶鸣聒耳,嘴角流出混杂着血水的口痰。

“呵呵……”他盯着阮榆说:“竹南山宛,去找吧,他们都在那,哈哈……快去找!都找到!哈哈哈……”

疯癫之状惹得刑室内的人毛骨悚然,那人边笑边学着图腾中张着嘴的猴子,阮榆再问什么都不得结果,直到那贼首翻着白眼开始往嘴里塞拳头,阮榆才让人重新绑了他,抬到牢室里去。

晚间,景泊溪到将军府,与阮榆一同商议,两人皆认为此事非同小可,景泊溪大胆猜测,这猴形图腾是代表东乘教其中一个分支,专干的极有可能是拐卖儿童的勾当,况且东乘教此前在竹南已然扎根立足,虽然被阮榆带兵剿灭,难免会有遗漏。

两人商议,后日上报宫中,整合兵部司与都骑司,去竹南山宛查明情况,剿灭东乘教余孽。

阮榆送走景泊溪后,在书房外瞧见羊稚,小跑过来问他:“我都听到了,你后日要去竹南省吗?”

阮榆回道:“要去,昨日答应那位阿婶帮她找女儿,现下找到线索,自然该言而有信”

羊稚抓着他说:“那我明日去收拾行李”

阮榆拉了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笑道:“这般贤惠?不用你收拾,交给揉云便可”

“我是去收拾我的,后日你带着我一同去”羊稚眨着大眼睛,理直气壮。

阮榆听了,面色严肃,薄唇中吐出冰冰冷冷两个字:“不行”

羊稚追着他进了屋,求着他带着自己去,可好话说尽,也不见阮榆有任何松动,只是说:“东乘教教徒丧心病狂,京城兵属是去剿匪的,又不是去游玩,再胡闹我不饶你了”

羊稚静坐了会儿,又问:“若你去,何时回来?”

“怎能说准,上次便呆了半月多,若此次诸事顺利,估摸着也是半月”

羊稚小声说道:“半月……等你回来,我就走了”

阮榆瞧见他这般样子,故意回道:“那不是正和你意,你又不欢喜我,我不在你身边整日追着你问愿不愿与我做夫妻,你也好尽快脱身,免得惹你爹不快,免得这世间人议论”

阮榆说完,提着笔自顾自写起明日要送到宫中的奏折,将羊稚晾在一旁,却见他久久没有说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