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或许再也找不到人,但我也不愿待在那个家里,我活一日,便找一日,活多久,就找多久”
羊稚给她递去手绢,让她擦泪,接过铜坠给阮榆,阮榆一瞧,眉目骤然紧缩,手指顺着铜坠中的花纹扫了一圈,久久沉思。
“阿婶,你可曾报过案吗?”羊稚问道。
“报了,但无迹可寻,我每到一个县便击鼓登案”
阮榆收了铜坠,对她说:“你今日收拾了物件,住在将军府内,我拿着铜坠去兵部司登案,你救了灯年,本将军也会想方设法助你找女儿”
那阿婶这才直起腰身,撑开叠在一起的脚,感激涕零道:“多谢大将军,多谢大将军”
那阿婶姓王,安顿好她之后,夜色渐深,羊稚哄睡了灯年,朝正居走去,在门外徘徊不前,许久后才推门走进去。
阮榆刚沐浴完毕,瞧见他,亲了亲,让婢女去换水,给他脱了衣服,放到水里,便去了里间。
羊稚洗好后,擦拭干净,穿着里衣爬上床,躺在阮榆身旁,抓起他一只手,搭在自己腰上,钻到阮榆怀里,紧紧抱着他。
“今晚怎的这般娇气?”阮榆失笑。
羊稚将脸埋在他胸前,鼻尖正好顶在心脏处,闷声问:“如果我真的把灯年弄丢了呢?”说完,羊稚又追问:“你会怎么样?”
阮榆毫不犹豫,答道:“我自然会凶你,还会将你绑了,绑到我三哥面前,任他处置”
羊稚心里一疼,霎时间便流了泪,在他怀里猛点了点头,哽咽道:“是该的,我做了蠢事,呜……”
阮榆捧起他的脸,用拇指揩去眼泪,揉着他不断涌出泪的眼眸,说:“你做了什么蠢事?你没有做蠢事,他们都是有备而来,你内心良善,怎能会防着那些招数”
又说:“我自然该将你绑到我三哥面前,但你是我认定之人,你我一体,我会陪着你,三哥怎么罚你,怎么恨你怨你,我也该和你一起承受,有我陪着呢,别哭了,也别怕了”
羊稚点点头,瘪着嘴,双手攀上阮榆脖颈,将泪都滴到阮榆里衣中。
有人护着的感觉,无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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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鬼猴
辰时,一辆马车停在京城兵部司司所外,车上走下一个萧肃简贵之人,司所外兵卫瞧见来人,行了抱拳礼,恭恭敬敬将人迎进去。
兵部司管辖景泊溪早便等在所中,见他来了,忙招待他坐下,问道:“将军,昨日书信中说无意间得到个东乘教之物?”
阮榆从袖中拿出铜坠交到他手上,景泊溪接过一瞧,顿觉吃惊,翻来覆去瞧了几时,说道:“这,这是五张图腾中的一种”
这铜坠,上面图案十分诡异,是一只没有手臂的猴子,猴张着嘴,像是在哀叫,又像是在鬼笑,被框在铜坠中。
自竹南省抓来的共有二十七名东乘教贼首头目,其中一个在路上时吞了铁团窒息而死,一个在受刑时趁人不备栽入火盆中烧掉头颅,剩下二十五名,关押在牢狱中。
这二十七个人,每个人脖子后都有铁金汁烧出的图腾,终生不消,共有五种,各不相同,这无臂猴形的图案,便是其中一种。
“脖子后浇出这种图形的共有几人?”阮榆问。
景泊溪翻了册子,回道:“共有四人”
阮榆沉思,接过铜坠,说道:“将他们四人提出,押到刑房,本将军亲自审问”
那四个东乘教贼首是被抬出,牢牢禁锢在椅子上,嘴中还塞着木质束嘴机扩,阮榆让兵卫在他们面前摆了一张木桌,呈上纸笔,松了他们一只胳膊,冷声说道:“本将军问什么,你们便写什么,若不配合,刑罚伺候”
那四个贼首低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