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宝通的弟弟,自然也不是什么妖孽”
羊稚眼眶泛红,觉得有些豁然开朗,本是来劝慰宝通,却似乎被宝通说通,这世间哪有什么妖孽之相呢,谁人不会遭到祸事,只不过常人遭到祸事,没人会注意,若是异相之人遭到祸事,世人便会指责,是六指的错,是异瞳的错,是侏儒的错……
羊稚问:“你弟弟呢?他必会伤心”
宝通笑了笑说:“他,幼我五岁,自小爱偷学武艺,个头,窜的高,谁欺负我们,他拼了命打回去,他护我,我便不怕,我也护着他”宝通挠挠头,又无奈耸了耸肩,声音有些落寞:“我,爱管他,今日朝斋节,怕人欺负他,不让他出门,他生气,平日我管着他,他还,不服气,不知,我都是为他好”
羊稚点了点头,觉得宝通有些像爹爹,宝通怕生了六指的弟弟遭人欺负,也会管束,爹爹怕别人撞见自己的身子,自小不让交友,不让外出,或许爹爹也是,一心想保护自己。
思及此,一时间心中感慨,长这么大,自己内心深处其实一点都不想让爹爹管着自己,甚至在爹爹每次罚自己时,都想着若他们不是父子多好,更不可理喻时,他还想着离家出走,将爹一个人留在空荡无情的大府宅里,让爹无儿无女,孤独一生,以报二十年谨束之仇。
此时想来,真是……大不孝,愧对生养之恩。
若是爹爹知道,自己竟然和阮榆厮混在一起,又如女子一般雌伏承欢,定会雷霆大怒。
正晃神间,又听宝通说:“主子是,宝通和弟弟的恩人,宝通被卖到军营中,做……做男妓养着,是将军,斩妓风,还收留宝通,宝通自小便会,察言观色,又随主子十二年之久,知道主子,从未对别人,生过什么心思,唯独,对您,宝通希望,主子和您,能长久如愿”
羊稚回屋后,静静躺在床上,自那夜误饮情药,阮榆朝他吐露心迹,他便一步步沦陷,情难自禁向阮榆靠近,相处以来,愈发耽溺,一边怕,一边放纵,只有今夜,与宝通相谈之后,他才能静静地想爹爹,爹爹自小便告诉他,他不是女子,不要像女子一般爱哭,不要因为和平常男子不同便失了男子气阔。
羊稚心烦意乱,胸中生苦,耳边还回荡着阮榆走时说的话,让自己等他。
左思右思,皆不得解,羊稚穿了靴子,推门出了三千居。
阮榆到三千居时,下人告诉他羊稚去了府中侧居,等他提着灯找去时,推了房门,轻手轻脚到床边,见羊稚抓着灯年的小胖手,两人酣甜入睡,阮榆俯身,吻了吻羊稚的唇,又亲了亲灯年的脸蛋,给两人掖了被子,才抬脚出门。
回正居时,阮榆翻出匕首,划掉第十二个大棉花,心里感慨,时间过得快,一眨眼之间,已经过了将近半月,不禁想着,羊稚内敛易羞,心中情绪也甚少展在脸上,他到现时还不知羊稚对他何感,若是再过半月,将人送回去,两人又当如何呢?
怎样才能让小东西依他恋他,情难自拔?
阮榆翻来覆去。
不如学戏台上的刘书生,作得一手好诗,迷的张家小姐誓死相随。
可他作诗绝不如羊稚。
再不如学《香台录》中风流倜傥的皇家王爷,散去后府妻妾,脱去皇家玉蝶,只为和乔盈儿浪荡江湖。
谁不希望与自己相伴之人深情专一?
最不济的,去学小人书中器大活好的汉子,书中,崔婆子对那贼汉子说‘侬郎,提着驴大的屌,香罗解,娇玉软,到娘子温柔洞里去,可不叫娘子肉颤身麻,对侬千依百顺?’
……阮榆揉了揉蛰伏在跨间的东西,心里惆怅,总觉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羊房许是两人之间最大的沟洪,他怕,纵使自己横行沙场,夺了一个又一个城池,建立一个又一个伟绩,到最后,却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