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解救出来:“受不了就喊出来。”

宁汐噙着泪花用力摇头,裴不沉只好无奈地先去哄她:“多好听啊,我就喜欢你叫。”

“……唔……不!”

“非要咬的话咬我的手,别伤到自己。”

宁汐当然不可能去咬他的手,因为他的手还在下面另有用处,顾不上照顾她脸上的这张嘴。

裴不沉只好把刚刚被委屈踢到一边的棉被拉回来,让她咬被子角。

原本用来赏月的纸窗只关了一半,江南春夜特有的潮湿水汽被清风送进,寻寻绕绕,整间屋子都像腾云驾雾。

宁家老宅院子里中了许多老树,杏花海棠、春桃冬梅,流光溢彩的花光树影,被白茫茫的湿气笼罩,映在纸窗上不住地摇晃、融化。

等被子角都濡湿成半透明了,裴不沉才抽回手,借着透进屋子里的月光,打量自己被弄湿了的三根手指和掌根。

他慢慢将食指和中指分开,看着拉出的晶莹银丝,发出小孩一般的赞叹:“像是蜗牛的粘液。”

然后他津津有味地将这些蜗牛粘液吃了干净,才下床去找水盆。

宁汐头晕脑胀地躺在床上,心跳得快从胸口蹦出来,连他什么时候端水回来、替她擦拭清爽都没注意。

她有些迷糊,看着裴不沉再一次翻身上榻,才想起来问:“我们这就算圆房了吗?”

裴不沉有些惊奇地微笑:“这才刚刚开始呢。”

宁汐干巴巴地“啊”了一声,又被摁着肩膀按了下去。

这一回还是用手,然而她到半途就开始忍不住蹬腿,被子角也咬烂了,呜呜咽咽可怜得紧。

裴不沉被她一声声“子昭哥哥”喊得骨头都快酥化,实在没办法,只好又停下来,出去了。

他不知道在外头捣鼓什么,好一会才回来,身上还穿着做菜用的围裙。

他一边把围裙解下来,一边欺身上榻。

“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