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劈头盖脸就是这句质问,宁汐反而蒙圈了,好半晌都没能成功组织语言,裴不沉这一回倒是极有耐心,面色平静地等待她回话。
“我也不知道这封信是怎么回事。”宁汐顿了一下,又有些委屈和不甘,“而且你不是不理我了吗,干脆这一次、以后也都别管了。”
“你在和我闹别扭?”
宁汐刚刚鼓起来的气又像被针扎了的皮囊一样瞬间瘪了下去,干脆不吭声了。
裴不沉看了她一会,忽然道:“我这段时间要去主持摘星大会,没有我盯着你,你很自在吧?”
宁汐心知纸包不住火,她参加摘星大会的事情大师兄早晚会知道,压根不敢接他的话茬,免得事后他回想起来火上浇油,只好敷衍地胡乱应声:“这个,这个嘛,也还好。”
谁知裴不沉听完她的已读乱回,重重地冷笑一声。
糟糕。
她好像又把大师兄惹毛了?
但是为什么?
宁汐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已经迈开了腿。
他的指尖还捏着那一粒红豆,墙边铜盆里盛满清水,裴不沉将红豆仔细地洗干净,才直起身,朝她走过来。
经过桌边的时候,他顺手将易碎的墨台收进匣子里。
他在她面前站定,用一种陌生的表情,端详了一会她的脸:“把嘴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