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月不高兴的时候就爱往高的地方钻,躲起来没人找到,安稳睡一觉。

打开门的瞬间,迎面刮来的风有点点冷,青年心想用毯子卷着凑合睡一晚好了,反正在哪儿都一样。

放下吉他,再抬头。

“……你!”

段驰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徐景月本能反应扭头就要跑,男人及时抓住了他差点就要溜走的手:

“演出结束了?等你好久。”

徐景月错愕的回头,明显写着心情不好的表情有些吓到段驰。

眼前的青年浑然没有想象中的锐气,也失了数小时前大言不惭挑衅他的精神。

“……放开我。”

“没和他们开庆功宴吗。又来天台当流浪猫?你该回家了,在外面玩了一整天。”

“……”

庆功宴,回家。

徐景月没来由的烦躁,打心底不舒服,又酸又涩,下唇不甘心的撇起,眼泪似乎就要流出来。青年垂了脑袋,头发落下来,叫人看不清表情。

“……徐景月!你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力量将段驰压的连连后退,徐景月想蹲下来,手刚摸上他腰上的皮带,段驰呵斥他,又把人一把抓起来。慌乱间看见了男孩子那张挂了眼泪可怜的脸,天台的风骤然刮的很大,将他整齐的头发都吹散。

段驰从来没见过徐景月这副表情。在他印象里的徐景月,应该是永远会露出标准又漂亮的笑,有时候很狡猾,看起来像只心眼很坏的小猫。

“……做爱啊?段驰。我答应你了……你找到我了,好了,我给你口,你不想操我吗?别躲……”

“你发什么疯!该回家了……”

“我才没有……我不要回家,段驰,做爱啊,做爱……你不是想操我的逼吗?剩下的事情还没做完呢,你不能说到不做到。”

突如其来的吻搅乱了一切。对着面前一步步攀上来的徐景月,慌了手脚的人终于轮到了段驰,心下一片大乱。

“求求你了……段驰,做点什么。随便你想怎么玩都行……操死我好了,就现在,求你了……我不要下楼,他们还没走。”

徐景月的声音越来越小,唇瓣贴着摩挲亲他,像可怜取暖的幼猫。手紧紧攥着段驰袖子,语调有些扭曲,夹杂着委屈。

听起来就快要哭了。

5点

=

在段驰眼里的徐景月,应该是一直高高在上的,张扬自信的,像悬在天上的太阳,遥不可及。

段驰青春期记忆中的徐景月,是个性格大大咧咧嚷嚷的恼人家伙,会在考完试后拿着满分的卷子趴在段驰桌上炫耀,被赶了也不走,就一屁股往段驰桌上坐着,还故意拿指尖戳在改试卷的段驰,用笔点过那些错题。

“这都不会?很简单啦,我教你……”

徐景月会在下课后拉着他去电玩城里抓娃娃,和小屁孩较劲儿比谁技术更好。路过烧烤摊要买好吃的凑个热闹,忘了自己胃不好,也没管段驰劝阻,结果回家后又哭又闹难受到了后半夜,倔的要命,不让段驰给他妈打电话。

“你别和我妈说……她知道我乱吃东西肯定要骂我!”

“知道你还敢吃?上次就吃坏肚子了。”

徐景月哼声不满,看段驰黑着脸,又嘻嘻赔笑,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搓他脸让他笑一个:“嘿……但是真的好吃啊,这不是还有你在呢……啊,好痛好痛!”

激的段驰又是去端水又是去拿药,就这么被迫陪着人耗了一晚上,直到徐景月拉着他手睡着了,段驰都还没闭眼。

平日里偶尔遇上讨厌的老师讲课,徐景月哪怕翘课也要拉着段驰一起翘。男孩子在前面牵着他跑,段驰在后面帮他拎琴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