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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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月这个混蛋一夜未归,第二天学校内也没见着人。
发出去的消息未读,电话刚打过去就被秒挂,次次都这样。
段驰觉得他就是玩的很开,和谁都混在一块处的很好,坏家伙心思收不起一点,不着家,像只野猫,又很耀眼,永远都能灼伤他。
徐景月常不登校,旷课迟到玩失踪样样不落,对他而言要忙的事很多,溜出去参加商演,和好几个乐队成员玩吉他聚餐,今天要练习,明天就要上台演出。休息时隔壁新开了家松饼店要当第一个尝鲜的,又或者去抢喜欢的专辑最新发售。
属于“优等生”的负担越重,徐景月就越发叛逆。
青年喜欢一个人拖着琴走在路上,心情好也学着涩谷那些街头艺人即兴演出吉他solo,饿了就到常混面的咖啡厅里用表演讨到吃的。
偶尔缩在无人的角落想着段驰自慰拍拍视频直播,大胆又色情,顺便等着那个迟钝的笨蛋什么时候终于能发现他。
夜晚街头总有睡觉休息的地儿,徐景月偶尔就拖着琴,躺在公园长椅上凑合过一晚。又或者天冷,往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或网吧里窝着睡觉,带张小毯子,像只流浪猫,居无定所。
而段驰最了解能在哪里抓到这只到处乱跑的野猫。
网吧,咖啡馆,街头,公园长椅。徐景月校内经常爬上去睡午觉的那棵树没人,花园绿化丛后那道经常练吉他的身影也不在。
一个上午过去,段驰耐心消了大半,看着Moon持续更新暴露自己位置的挑衅推文,但赶到现场的段驰永远慢这只溜人玩的坏猫一步。
Rock:【躲猫猫好玩吗?】
Rock:【回消息。徐景月。】
Rock:【不然我马上就和你妈讲你在网上发的那些东西。都敢在外面玩自己,胆子这么大?】
威胁的消息刚发出去,一排排未读消息瞬间被已读,几乎只是眨眼的事。
Moon:【好玩呀。^^】
【猜猜我接下来会在哪?抓到我的话让你无套内射一次,怎么样?】
弹出来的消息气的段驰把手心捏的咯吱作响。
Rock:【他妈的徐景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骚这么欠操。】
……
街边的流浪猫当然会向往温暖舒适的家。
徐景月会羡慕有固定成员的乐队,羡慕那些总聚在一起的人。每当live结束后,徐景月和那些人分道扬镳时,一个人提着吉他在街头漫无目的游走,也会嫉妒小小的咖啡馆内,那聚满了一桌子的,前不久刚在同一个舞台上乐队的其他人。
徐景月兼职的乐队很多,青年精通吉他,偶尔缺人了也能充当贝斯或键盘手。他参演后大获成功的商演有很多,徐景月不拿一分钱,也不稀罕钱,只是觉得好玩,遵循自己内心本能喜欢的东西。
乐队,重金属,摇滚。
音乐,电吉他,有趣。
这就够了。
至少在以往人生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这样麻痹自己的。
他和段驰这个竹马一起长大,互相骂了十几年,两人关系熟络的非比寻常。但徐景月始终觉得他们玩不到一块,对音乐追求的理念不同,人生以后的规划也不一样。
“古典乐怎么可能和重金属玩到一块啊……”
那也太奇怪了。
直到段驰说也要弹吉他,要和他一起出国。
直到徐景月从虚掩的门缝看见段驰对着他的吉他撸鸡巴,对着他明天就要穿上台的演出服做那种肮脏下流的事。
边喊他名字边射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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