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干的掌柜基本都是男子,翻到末了也没瞧见一个合适的,辛长平见状也不为难他,便说:“寻掌柜这事不急于一时,你帮我记着些,若有合适的寻我告知一声。”

余官牙皱着眉,突然想起那退了朝市街那间两层小楼铺子的原店主人,好似就是个女子,之前开的就是布庄,那女子好似是外来户,从永州嫁来贺州的,开的是个永州棉布庄。

那时来退租铺子时,余官牙听到她和铺子主人几句闲话,说是夫家原是开茶庄的,被人哄着掺和进了海贸生意,拿家里的茶砖入股,结果船出了海就没了音讯,后来合伙人说遇到海浪货全折了,茶砖全没了不说,还被要求跟着分摊船员的抚恤钱。

那女子无法,她嫁妆铺子里的棉布因为隔壁两家绸缎铺捣乱,很难卖出去,又急用钱,只能把铺子退租了,把铺子里的棉布贱卖给了褚家的布庄,拿了钱好去赔那抚恤钱。

那女子之前就是自己在铺子里做掌柜的,又是卖布的,倒是符合辛长平的要求,而且她家家业都败了,倒不知道会不会想找个铺子干活谋生。

余官牙把不稳,便先跟辛长平略提了几句,然后问:“您看这人要是行,我找那铺子主人打听一下,问问她想不想找活干。”

辛长平觉得合适,便点头应了说:“你帮着问问,要是她愿意,你就带她来我家里见见我娘子。”

下了值辛长平没直接回家,绕到朝市街去看那铺子的情况,还没走到铺子倒是先遇见了熟人。

前几日帮着辛长平跑腿去送信的刘差役正在朝市街上巡逻,远远瞧见辛长平走进朝市街,他连忙小跑着迎了上去,说:“辛大人,您来这办差吗?怎么一个人,也不叫个差役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