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把到了嘴边的哈欠咽下去,倒是羡慕起儿子。
至于褚亮,杨怀恩一直觉得他天资并不在读书上,虽然他很聪明,但性子过于活泛,热衷于交际,没法沉下心苦读。
而辛长平,当初杨怀恩给他取字学洲,最是贴切于他,他家贫在学业上起步晚,需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精力苦学,才有追上的机会。
杨怀恩想着直接问辛盛这个小儿太招人眼,便开口点了辛长平的名,说道:“学洲,你去县衙任事五年有余,当初你到书院辞别时说不会放弃学业,不知可有做到?”
辛长平来之前没想到今年的学宴有如此大的场面,本是带了近日所做的文章过来,想着有机会私下请山长指点,不过如今被山长点了名,他也不怯。
“学生不敢忘记先生教诲,学业不曾敢丢下,近日学生略有所得,做得一篇文章自觉比当初有所进益,这便诵来请先生赐教。”那文章辛长平这几日日日琢磨,修改润色,早已烂熟于心,便站起身来大方的背诵出来。
杨怀恩初时脸色还平淡,听着听着原本没精神的眼皮都舒展开来,对读书人来说读得一篇好文章,似品美酒,杨怀恩觉得辛长平这篇文章便称得上一杯好酒。
初入口觉得淡,两息后涌上微微甜意伴着轻微的辛辣,激得人霎时便起了兴味,一杯下肚,细细回味还有无限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