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家里给爹爹送东西,递了捎过去,表示一番心意。
杨欣娘和杨芸娘年岁相差不大,自小便常在一处玩,余氏也经常把杨芸娘带在身边看顾着,如今杨芸娘的爹娘和离,余氏心疼杨芸娘,更是常常派人接她来自家散心。
余氏又不知堂侄杨继学曾想和辛家议亲,自然不会避讳杨芸娘,便直接当着杨芸娘的面笑着和杨欣娘说:“欣娘,今儿可是有大喜事了。”
杨欣娘放下手里的活计,疑惑的问:“有什么好事?娘亲这般高兴。”
余氏说:“刚才辛家派了人来报喜,你那未来公爹乡试高中,还是第八名呢。”
杨欣娘听了站起来拉着余氏说:“真的?那可太好了!”
余氏拉着杨欣娘说要给辛家备贺礼,杨芸娘便顺势告辞离开。
一路上杨芸娘都没有什么异样之色,直到走到了自己屋里,脸上才露出些迷茫来。
爹娘和离之后,娘亲先是回了临安府,离得不远常常送信过来问候自己与弟弟,结果上个月突然一整个月没有音讯,自己写信过去也没有回音。
后来还是中秋外家派人给自己和弟弟送糕饼,来送礼的嬷嬷说漏了嘴,说是娘亲已经改嫁到京城一个丧妻的人家做续弦去了。
杨芸娘这段时间闷闷不乐,还不敢跟年幼的弟弟说此事,便只在弟弟追问娘亲是否送信来时,推辞说娘亲许是有事忙。
今儿在小堂姑那听到了辛家的消息,杨芸娘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她并不是觊觎小堂姑的婚事,只是忍不住想,若是当时娘亲不那么在意门第之见,许是爹娘不会闹到如今的地步。
明明自己幼时爹娘也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为何最后却闹到如此收场呢?
杨芸娘已经年满十四,明年她就及笄了,该相看议亲了,这个年纪本该是情窦初开少女怀春的时候,可她却因为爹娘和离、娘亲另嫁之事,对婚姻起了一丝莫名的抗拒之心。
娘亲说她应该嫁一个出身好的人,爹爹说她应该嫁一个人品好、才学高有前途的人,可不论是爹娘说的哪一种人,杨芸娘都害怕自己嫁人后也不能和那人共度终生。
杨芸娘这边很是苦闷,杨欣娘却被娘亲余氏拉在怀里不停的夸命好。
原本夫君替女儿欣娘定下辛盛做夫婿,两家门第是不配的,全是因为夫君看好爱徒的前途,以辛盛之才,补其出身的不足。
可如今亲家公高中乡试第八名,这名次都不比夫君当年差些什么,余氏回忆了一番,夫君当年好似是第六名还是第七名来着?
余氏欣喜的揉着女儿的脸蛋,高兴的说:“本以为你嫁过去先得吃些年的苦,才能盼出头,没想到你命好,如今你公爹考出来了,有他为依靠,你们小夫妻将来压力也少了许多。”
杨欣娘脸颊通红,不知是被娘亲揉的,还是羞的,跺了跺脚嗔道:“娘亲,我还没出门呢,怎么都说起夫妻来了。”
余氏见状笑道:“就咱们亲娘俩,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如今为娘对你放心多了,本以为是个顾一头的婚事,没想到最后竟是个四角俱全的好亲,等消息传出去,怕是不少家里有适龄女儿的人家要后悔,还好你爹眼利手快,我现在想想,整个潍县没一个比辛盛更好的人选了,再远的人家爹娘舍不得你远嫁。”
在长河村热闹了一整天,次日辛家人才回了县城。
辛盛果然没空想起检查妹妹的作业,回到家拿起书袋就要往书院跑,辛月趁着他慌乱的功夫把作业塞进了他的书袋,辛盛见了不疑有他,还夸妹妹自觉。
等一路快走到了书院,辛盛都没有功夫回一趟学舍放东西,便带着妹妹的作业直接去了教室。
他如今和姜南星还有姜南星的表弟沈砺住同一间学舍,在教室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