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你便来替姑姑染绣线。”
辛月前世玩儿针织都要花许多钱囤很多好毛线,自然知道对刺绣来说,好丝线是很重要的,见宋惜娘有这么好的天赋,又愿意替宋氏染线,忙和宋氏说:“娘亲,既然表姐有心,咱们出钱送她去府城学染线吧,学会了回来开个针线铺子,算咱们和表姐合伙开的,这样又可以替铺子染好绣线,又能往外卖丝线挣钱。”
宋氏心里思考了一番,也觉得好,若靠侄儿干活攒钱,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攒够,怕不是白白耽误了侄女儿的光阴。
自己出钱送她去学,出钱开针线铺子,既能帮侄女儿早日学会染线,也能让自己早日用上更好的丝线,绣出更好的作品。
将来针线铺子开起来,光是自家绣铺的用量就不少,也不愁会生意不好,这对自己和侄女儿都有好处,便点头应好,问宋惜娘:“惜娘可愿意?”
宋惜娘本只是想如崔慧娘一般拿月钱替姑姑做事,没想到姑姑又要出钱送她学艺,又要掏钱帮她开铺子,她有些手足无措的看向自己哥哥。
宋光耀也没想到姑姑竟然愿意出钱送妹妹学艺,还愿意自己出钱和妹妹合伙开铺子,再一想姑父还说要替自己引荐去褚家商行做事,明明自己爹娘对姑姑不算好,姑姑一家却这般真心相待,宋光耀忙拉着妹妹一起给姑姑姑父躬身行礼,说道:“多谢姑姑、姑父这般爱护。”
宋惜娘见哥哥答应了,高兴极了,对着宋氏说:“姑姑,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学染线,回来多替姑姑挣钱!”
然后又过去抱着辛月不放,说:“多谢月娘,月娘你对我真好,以后我挣了钱都给你花,给你买好多好多东西。”
辛月不客气的点头应下,笑着说:“好,我可就等着花表姐的钱了。”
宋惜娘听了更加高兴,直点头,恨不得现在就能开始挣钱给表妹花。
过了两日县衙收到了守备府的公文,请何大人去府城参加治下居民宋承业与其妻欺诈案的审理,何大人一瞧便招来辛长平说:“这就是你家夫人兄长的案子吧?”
辛长平点头说是,又把前两日去府城见到宋承业和徐氏,得知的内情告知了何大人。
何大人听完沉吟了一会儿,才说:“这事要是当场爆出来,怕是伤了守备大人的颜面,这样吧,明日你随我一同去,先寻机求见守备大人,私下先告知他。”
辛长平也想过此事,可他没有那个人脉和能力能求见到一府守备,听见何大人愿意帮忙,辛长平连忙躬身致谢。
何大人拉起辛长平说:“我也只能试试,先寻府尹大人看能否引见一番。”
辛长平回家和宋光耀、宋惜娘说了后日他们爹娘的案子便要审理,自己明日要先去府城。
宋光耀朝着辛长平躬身一拜,说:“便托付给姑父了,不论结果如何,姑父的帮助,我们谨记于心。”
次日辛长平跟着何大人坐着马车去了府城,他们先在驿站开了房梳洗一番,才去了府衙拜见府尹大人。
府尹大人昨日收到公文还奇怪,一个县里的平民怎么能欺诈到守备大人府上去,今日见到何大人忙问何大人是否知晓内情。
何大人让辛长平解释了一番,府尹大人听完瞧着辛长平说:“你这大舅子胆子也忒大,竟然糊弄到守备大人头上去,看在何大人面子上,我就陪你们走一遭吧。”
东安府的守备姓蒋,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身高近七尺,高壮如山,是个极有压迫感的人。
文武官员各成体系,互相管不着对方,守备大人和府尹大人谈不上关系好,但也没有什么龃龉,听到府尹大人来求见,守备大人也没拿乔,便起身相迎。
府尹大人说明了来意,守备大人瞪着辛长平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说:“你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