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徒弟担下一切罪责,该如何是好?到头来功亏一篑。”一长老执起桌案上的茶杯,轻呷了一口。

这时,谢井被一只手往前狠狠一推,小腿使劲才勉强站稳,所有人的目光移至他身上,他倒是半点不慌,气定神闲地在储物袋里翻找了须臾,先前几人讨论过的法器赫然出现在他手中,“掌门,您先悄悄这个。”

“这是...”

夏承安哪知道他整这出,原著里宫思云没对柳涵手下留情,人活得好好的,等柳涵几人回到天衍宗后,只有一张各位模糊的图像作为证据,无论是天衍宗还是柳家都不好以此做文章,暂且将事情经过上报给了宗盟,凌霄派的说辞是让天衍宗拿出证据,否则凭什么污蔑他们,那些杀手的尸体上没有任何图案可以证明他们是凌霄派弟子的身份。

他原以为剧情发展会和小说里差不多,然而谢井拿出来的这东西,对凌霄派而言就等同于拿捏了他们的命脉。

“这是弟子在杀手身上找到的,他们派人放火,用的还是灵火,据我所知,灵火得先认主方能为人所用。”谢井脸上的玩笑意渐收,“这法器里残留灵气,若是有办法取出这抹灵气,并与凌霄派掌门的灵气相互比对,一旦确定,那就真正称得上是百口莫辩。”

夏承安和柳涵极有默契地对上视线,一触即离开。

殷掌门略带赞赏地颔首,“谢井,你师傅没白疼你啊。”眼神望去的方向恰好是之前说话品茶的长老。

长老假意谦虚,“哪里哪里,这小子机灵的很,跟我没关系。”

“涵儿,你没什么想说的吗?”柳母对这样的发展还算满意,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是柳家从古至今传下来的家训,她没道理有由着外人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柳涵心中念着夏承安的名字,想将他介绍给自己母亲,反复斟酌,他扪心自问,一旦开了口,他该怎么介绍夏承安,师弟?他有数不清的师弟;难不成说他对自己求而不得,两人有道侣之实,没有道侣之名。

“娘,我没什么要说的,解决了眼前的事再考虑其他吧。”

“行,为娘都听你的。”柳母主打的就是溺爱,满心满眼独独柳涵一人,“殷掌门,既然如此,我们不如直接昭告天下,让世人认清他凌霄派的嘴脸,待他们反驳之时,再一一拿出证据,你看这样可好?”

殷掌门回以一礼,“柳夫人深谋远虑,此事确实不宜久拖,我即可命人撰写。”

“殷掌门客气,撰写时也可加上柳家。”柳母递出去一枚金叶。

“多谢,多谢,世家与宗门之间本就情同手足。”

柳涵慈爱地盯着柳涵,“还有一事需要麻烦殷掌门。”

“夫人但说无妨。”

“涵儿在外待得实在太久了,他父亲险些思虑成疾,好不容易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不回家住几天谁不过去。”

殷掌门笑得温和,“是啊,理应如此,柳家主爱子如命,夫人尽管将孩子带回去就是,天衍宗一向通情达理,瑾垚,你说是吧?”

俞瑾垚是执法堂的管事,弟子能否归家这类琐事一并归他管,他倒是没有想象中的古板,“禀告掌门,宗门并无门规限制弟子出入宗门。”

“柳夫人,你也听到了,弟子进出自由,他们这趟遭了罪,受伤怕是不轻,回去得好生将养。”

“好,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柳母答得欢快,拉着柳涵往外走,动作依旧端庄得体。

儿子几年回一次家,这下好了,因祸得福,事情得到妥善解决前估计都不用回宗门了,普天同庆的好事,柳家不缺名师指点,当年非要上深山里来修炼,受苦的是谁?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