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没几步路的功夫,夏承安着急跟他说正事,小跑迎了上去。
“你急什么,本少爷...”
他开口就是掩饰不住的兴奋,“柳师兄,刚才执法堂派人来传信,说是让你午时过去,所有人都等着呢!”
柳涵顿住脚步,本以为夏承安是挂念他,没想到就为了这事儿,面有愠色,横了他一眼,抬高了几分语调,嗔道:“就为了这个?你没别的要跟本少爷说吗?”
别的?对了,柳涵最烦那些长辈絮絮叨叨,这次去执法堂免不了跟长掌门打交道,他这话是有意让自己说些什么鼓励鼓励他?
“啊...对,是有些别的话要说,师兄你是受害的那一方,去走个过场就行了,用不着太过担心。”
“我不是指这个!”柳涵怎么可能担心他们被为难,他们捧着自己还来不及呢,如今冷静下来想来,就算有些要护着莫泽阳,也得看他柳家的面子,明面上的惩罚一件都少不了,等被惩治完,就轮到他亲自动手了。
夏承安捉摸不透,玩笑似的提议,“那我陪你一道去?”说完拉着他便往执法堂的方向走。
他这番说辞正中柳涵下怀,唇角勾起附和道:“有何不可,本少爷带个人他们能奈我何?”
虽然没听到自己最想听的,但这个结果也不错。
他没嫌弃夏承安没规矩地拽着他袖子,乖乖被人领着带到了执法堂,门口早有人候着,等进去了,夏承安才移至他身后。
堂上赫然坐了掌门,以及四位长老,旁听的几位弟子,他拱手抱拳,微微低头,“掌门,各位长老,弟子柳涵奉命前往执法堂。”
夏承安躲在后面四处张望,莫泽阳呢?怎么唯独他不在?他作为当事人理应在场才是。
掌门很是客气,笑呵呵道:“柳涵,不用这么拘礼,我等已经知晓了,这次要你前来就是为了给你讨回公道,至于怎么处理莫泽阳,你俞小师叔已有定夺,你且先听听。”他将话柄递给俞瑾垚。
一人衣衫不整地被人押了上来,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摔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敢出声,看来这些天吃了不小的苦头,身上虽无血迹,却比之前看到还要瘦弱几分,面色苍白。
就算这样,柳涵也认得出这是莫泽阳。
俞瑾垚起身,眸光清冷疏离,手执一卷文书,不知作何用途,直入主题,“人证物证俱在,弟子莫泽阳不肯认罪,其不可从轻发落;陷害同门,在宗门庆功宴上趁乱下毒,扰乱宗门喜事,此为其..”
他顿了顿,目光扫向众人,语气清淡而坚定,“其三,不顾同门情谊,意图谋害同门性命,如若没有解药,便可致人七窍流血身亡,索性柳师弟解毒即时。行径恶劣,以致于宗门对他彻底失望。”他将手中的文书扔到桌案上,“这是莫泽阳犯下的所有罪状,诸位师叔,可要过目。”
四位长老面色各异,纷纷低头细读文书。
夏承安回过头去看莫泽阳,人被吓得一言不发。他眉心微蹙,心里隐隐觉得不妥,这件事断然不会这么容易就解决,按照这罪行,逐出宗门都是小的,莫泽阳作为前期第一炮灰男配,要是没了他,剧情进行不下去。
他用余光瞥了眼柳涵,少年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身姿笔挺,神色平淡,不复往常嚣张跋扈之状,眸光清冷疏离,嘴角似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既如此,按宗门律法,该如何处置这罪人呢?”
掌门不以为忤,随意摆摆手,“柳涵啊,不用担心,瑾垚,你来说。”
“依照宗门律法,无论柳师弟是否因为他的恶行受到实质性上海,弟子莫泽阳都应废除修为,逐出师门。”俞瑾垚神色不变,丝毫不管周遭人的反应。
莫泽阳这才慌了神,他急忙道:“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