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林云舒心善,常人遇到个奇怪的尾随者,好不容易甩掉了,哪里会再多管闲事。
不过也幸亏林云舒将自己错认成女子,不然这,真当说不清楚。
若不是一路跟着,否则此番不知晓要遭什么灾祸。
秋延年松了一口气,仗着自己与林云舒隔了一层面纱,总算积蓄了些许勇气,应了林云舒的邀请,坐到了林云舒的对面。
秋延年接过纸笔,斟酌着改换了自己平时的写字的风格,先是道了谢,又顺着方才一众登徒子编了下去,含糊地说了缘由,仿佛要和尾随者形象划清界限的。
又因为头回离林云舒这样近,林云舒又是个温柔可亲的,在林云舒的引导下,渐渐放松了。
林云舒实在是个温和健谈的女子,主动与秋延年攀谈起来,秋延年一时间没把握好分寸,不由得将自己平日盘亘在心头的爱慕转化为对林云舒的夸赞写在纸上了。
写完又觉得自己有些唐突,马上又用笔划去。
旁边的侍女瞥见了秋延年所写,显然是觉得奇怪了,本来便对这尾随者没什么好印象,若不是自家小姐心善,哪里会去管她的死活。追纹:Qu|n二棱瘤灸二彡灸'陆
又看到这人奇怪的动作,面色已然不善,低头对林云舒耳语了两句。
秋延年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窘迫不已,低了头,整个人蔫蔫的。
林云舒面色不改,只是斥责了一下侍女,吩咐侍女备茶具。
“哪里哪里,反倒是姑娘让人心生敬意,在那种情况之下依旧冷静自持,我只是搭了把手罢了。”
林云舒安抚性地拉过秋延年的手。
“姑娘不必心忧,也不必羞涩。我倒是觉得你十分得我眼缘,不怕你笑我了,我这人眼高于顶的,少有姑娘家入得了我的眼。我观姑娘谈吐不凡,心生了结交之意,那些个登徒子也不知道从哪处流窜出来的,现在下船太凶险了,不如与我同游,稍后到了渡口,我遣人送你离开,如何?”
秋延年被自己的心上人拉过手,即刻便成了一块木头,手不敢有逾矩的动作,只得僵在那里,心头狂跳,肺部也难以发挥它的功能几乎是要窒息了。
尽管难受到如此地步,秋延年也不敢大喘气,头低得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