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说起了萍乡今年的境况。
其实老板娘并没有说谎,但是她只说了结果,却未说这因由究竟是什么的。
其实地主吞吃农户地产自古以来便是有的,总有相关法令制约着,才能维持国本之平衡。
可如今中朝腐败,当今皇帝又只是个傀儡,地方的世家大族势力大了去,开始打土地的主意。
先是同州府的官员打了招呼,然后以各种方式巧取豪夺,不少农户成了没有土地的流民。
萍乡这几年也是这样,刘三泉虽是个打下手的地痞无赖,但是他背后站着的是榆阳三大家之一的王家,没有人敢惹的。
起初还有几个有胆识的人去敲鸣冤鼓,很快便受了酷刑,若不是同乡人冒死抬回来请了大夫医治,估计也只能是曝尸街头了。
刘三泉没看住人,险险把事情闹大,坏了王家的声誉,刘三泉替王家做了腌臜事,反倒被罚了,从此记恨上了这群刁民,无论这些人到哪去,做什么营生总会遭到莫名的迫害。
失了田地的流民们实在是没地方可去,都聚集到安家茶园附近的萍乡。
“安家在此地怎会有田产?”这里既不是安家的势力范围,安家也没有必要因此得罪王家。“况且我看这片区域虽然适合种茶,但是以安家的眼光,也只能算是三流的。”
秋延年见好友发问,自己的脸红了红,附在娄玄览耳边说了几句。娄玄览才不问了。
那是秋延年借着母族的名义买下的……花费千金买了一处三流茶园,难怪外人都说他是个胸无墨点的纨绔子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