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骨头。我喉头一干,只能不停地吞口水,“是吗,你们也是,也是这里的人吗?”
“这里?”
杨荔摆手,“只有卓总是,但他也是第一次来。”
老陈的话像一条被雷劈过的电线,火花呲呲地窜通全部神经。我已经有些反应不了,喃喃道,“什么叫第一次……”
“你们……你们其实根本不了解这里,对吗?”我勉强转动脑子,理解她的意思,“那为什么要来,你们来这儿是有目的?”
杨荔眨了眨眼,“算是吧,听说这里很特别。”
她的黑发被风吹起越过肩头,犹如被搅乱的春江水,神色平静,眼眸却露出我不明白的兴奋,“这里有秘法,能让相爱的人同生死,听上去很美好。”
“我之前总是苦于怎么才能让他们不离开我,婚姻,孩子,”杨荔看着我,但目光似是透过我望向虚无的另一处,声音愈来愈轻,越来越远,“我想要的越来越多了。”
我瞠目结舌:“你……”
她语气温柔,“刘先生,听着像神经病是不是?”
“……”我错开与杨荔的对视,“我不清楚你们的事,没资格评价。”
“哈哈,刘先生好善良呢,当时我去见季梓父母的时候,可差点被赶出去了。”
她不好意思地吐舌头,扮鬼脸的样子像小孩。而我笑不出来,从某种程度看待,他们对萨仁图有需求,有需求就可能合作,一联想到回到这里的背后可能存在他们的推波助澜,我便浑身难受。
“所以,你们是有心找上我的?”
我干巴巴地问,杨荔倒是正常模样,眉目间流露出困惑,“什么叫有心找上,不是投简历招聘的吗?”
我抿嘴,看来问题真正的源头,还在萨仁图本身,甚至还在那两个人身上,可撬开那两人的嘴肯定比正常人难多了。
杨荔算什么神经病,他俩才是真的有病。
回去路上反而聊的轻松愉快许多,杨荔很喜欢笑,仿佛同她聊什么,她都会十分开心地给予反馈,连我始终绷着的神经也在这种坦白后的交流中逐渐不那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