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像有篝火晚会,刘先生也来吧。”
走回我刚才休息的屋前,杨荔说她差不多回去了,不然亚青会闹人,顺带发出晚会邀请。平心而论我是真的不想去,所谓篝火会怕不是群魔乱舞,对杨荔她们来说,或许会感到很好玩,但我可不觉得好玩。
我没有直接答应,“怕还会下雨呢,再看吧。”
杨荔浅浅一笑,挥手与我告别。
推开门,人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撞进一片琳琅银光,白而冷的光芒闪过眼前,还有他的笑意,“担心下雨吗?”
第一反应是抬胳膊抵开,却遭他一把抓住,逆着我反抗的力道,拉我进屋。
“放开。”我甩不开达木,只好由尚且自由的左手掰他的手指,“放开!你听不懂人话?”
“聊聊不好吗。”
达木的笑令人生寒,他手劲大得骇人,控住我两手手腕,一个猛劲扯高压在墙上,手被举高过头的制服姿态并不好受,我恨不得咬碎了牙,全吐他脸上。
“你干什么!”我瞪着达木,拔高音量。
“只要哥愿意聊,我什么都不干。”
达木盯着我,投下的视线仿佛凌迟的刀片,薄薄的地刮着我的皮肉,一寸寸,最后他倏然凑近,我躲闪不及,吻落在抿紧的唇边。
“你!”
甫一张嘴作势要大骂特骂,见他颇为无辜地看着我,我立马扭开头,闭嘴不言。
达木贴近我,膝盖挤进我两腿之间,不准我有任何挣扎的途径。他又啄似的亲了亲我的耳廓,沿着下巴亲回到脸,鼻尖对着鼻尖,额头贴着额头。
“哥见过小婪了吧。”
他徐徐道来,“下手真狠呢,不过,要是哥在我的心口上给一刀,我也要谢谢哥。”
我冷道:“现在巴不得听你说谢谢。”
指腹不急不慢地摩挲我的腕侧,达木粲然一笑,“那哥岂不是很心疼小婪,毕竟是脸,藏也藏不住。”
他的眼珠像是捕猎的野兽才拥有的,摄人心魂,仿佛要看穿我的白骨皮囊,直击心灵,一旦暴露弱点便要被他咬住喉管致死。
“……”
“哥怎么不说话,心疼了?”达木亲昵地蹭我的脸,“不说话我当默认了。”
感到他的动作越来越靠近嘴,我尽力后缩脖子,拧眉道,“你要这么在意,你去心疼。”
达木若有所思,视线一刻不曾从我面上移开,让我产生一种他企图研究我真实想法的错觉。
他不知道在开心什么,笑嘻嘻的,抓着我亲,我急得咬他,他灵巧躲开,说“咬人犯规”。
说完,达木便松开我,趁我解开桎梏挥拳揍他时,身形迅捷地一撤闪,笑着面对我,手伸后推门,尚未黑沉的暮光铺在我和他的脚下,犹如碎着金子的河面。达木的脸与肩都在融化,笑容也被衬托得耀眼,抛给我一句“晚上见”,等我想要再追上他时,他已经走远身影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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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递茶)
39点
夜间山里气温略低,篝火晚会的热情却十分高涨,杨荔牵着亚青来找我,两人围着同一色系的毛绒围巾,一大一小杵在门口,一副我不出来不罢休的架势。
“晚上冷呢,刘先生要多穿点。”杨荔甜甜笑道,亚青也学她说话,噘着嘴喊多穿点。
我苦笑,只好去拿外套,“好好,赶鸭子上架了这是。”
“哪有哪有。”她晃晃亚青的小手,“你说是不是呀?”
“荔荔,荔荔说得对。”小女孩顶着两根俏马尾,憨态可掬。
我被她逗得乐呵,伸出手指朝亚青挥了挥,“叔叔可以牵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