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曾经被圣祖爷带在身边教导,比当今在圣祖爷身边的时间还长。
出身便是原罪。
弘皙只是皇上的堂兄,圣祖爷薨逝多年,废太子也早已故去,若是亲兄弟呢?
恐怕会死得更早,更惨。
早晚都要搏命,与其到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如现在放手一搏,胜算反而更大。
鄂婉听懂了皇后话里的意思,可事情远没到那个地步,完全没必要为了还没有发生的事,将年幼的孩子置于险境。
所幸皇阿哥种痘不是一拍脑袋的事,得经过太医院的会诊,然后由钦天监算日子和吉时。
半点不敢马虎。
也不知是太医院的意思,还是钦天监真算出了好日子,把今年全盘否定,直接推到明年。
“明年的那几个日子我看过了,都在永琮两周岁之后。”
皇后显然不满意,甚至怀疑有人买通了太医院或者钦天监,故意拖延:“永璜是两周岁种痘,过程很不顺利,人差点没了,脸上还留了印子。”
当时皇上责问太医院,太医院甩锅给钦天监,说日子拖得太久,早些更好。钦天监也不肯吃亏,反咬太医院,说吉日吉时都没错,是太医院对阿哥种痘不上心。
最后各打五十大板,才算了局。
“六阿哥三岁多才种痘,过程也很顺利呢。”鄂婉觉得太医院和钦天监都有两把刷子,定在明年更稳妥。
西南战事推进顺利,皇上腾出手整顿吏治,搞垮鄂党之后,又将目标锁定在张党身上,几次申斥张廷玉倚老卖老,粗心大意,甚至结党营私。
当七阿哥种痘吉日呈上去的时候,皇上无异议,发到后宫让皇后和太后选定。
见皇上无异议,皇后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与太后一起斟酌,选了距今最近的一个日子,在明年春天。
七阿哥果然不会爬,鄂婉主动跳过爬行,每天扶着他练习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