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2)

在鄂婉和皇后的“鞭策”之下,七阿哥终于在满周岁之前学会了独自站立,却如学习爬行一般死活不愿意迈出第一步。

七阿哥的懒惰,加剧了皇后的忧心,总感觉皇上看七阿哥的眼神都变了。

“皇上哪回过来看见七阿哥都笑,臣妾并没看出有什么不同。”鄂婉再一次与皇后的看法产生分歧。

等保姆将七阿哥抱走喂奶,皇后才看了鄂婉一眼道:“有你在,皇上才会笑,你不在,皇上比谁都忧心。”

鄂婉掐指一算,大大方方说:“娘娘别取笑臣妾了,算起来臣妾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侍寝,咸福宫跟冷宫差不多。”

上回皇上替她掩饰得很好,鄂婉无意拆穿。第一次侍寝,皇上正新鲜的时候,只抱着她睡了一宿,什么都没干,她敢说别人的都不敢信。

而且那天她破例在养心殿留宿,躺在龙床上睡到日上三竿,之后咸福宫收获一大票赏赐,怎么看都是宠妃的待遇。

不久,西林觉罗家的子弟重新被启用,跟着傅恒去西南刷军功镀金的消息在后宫传开,连御花园的扫地宫女都知道她有多得宠。

顶着宠妃的光环,鄂婉招摇过市,享受各路人马的追捧,终于在年后现出颓势。

过了年,闲下来,众人才发现,皇上好像只召幸过鄂嫔一次,便没了下文。

失宠太快,咸福宫逐渐沉寂下来,经常来往的不过是明玉和愉妃两个。

况且鄂婉也没看见皇上看着她笑啊,既然这么爱看她,怎么就不能再抱着她睡一觉呢?

是了,西南战事顺利,皇上暂时不需要她这个西林觉罗家的吉祥物。

恰在此时,外头有人通报:“圣驾到”

乾隆走进屋,正好听见鄂婉这一段心声,唇角勾起一抹笑。

但凡尝到过得宠的甜头,又经历过失宠的落寞,就没有人不怀念曾经的美好。

亲手扶起皇后,目光在鄂婉身上转了一圈,停顿在胸前片刻,又移开:“鄂嫔你是不是吃胖了,旗装都紧了。”

嘴上说着落寞,说得自己都信了,结果人一点没瘦。

皇上忙于遏制党争,一连好几日都没过来,鄂婉逐渐放飞自我。今天为了图松快,连裹胸的小衣都没穿,套上旗装,胸前是有点紧。

等等,只是胸前有点紧,就被皇上发现了,难道他看她的时候,只看……

鄂婉下意识低头,又抬眼看皇上,满脸黑人问号。

四目相对,乾隆从容自她胸前挪开眼,转而与皇后说起正事。

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鄂婉尴尬地站了一会儿,告退离开。

回到咸福宫,正撞见寿梅在安慰疏影:“牛乳没了就没了,拿点奶茶回来也行,何必跟启祥宫的人起冲突。嘉嫔要安胎,霸道些也是有的,你是第一日在宫里当差么,能忍便忍了吧。再说,天热了,娘娘也不爱喝牛乳了。”

疏影对着门口这一侧白皙的脸颊上,赫然凸起五根清晰的指印,她抽噎着回话:“奴婢没跟彩月抢牛乳,她要拿便让她拿了,可彩月嘴里不干不净,说娘娘失宠了,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奴婢实在听不下去,才与她争辩几句,谁知她抬手就打了奴婢一个耳光!”

寒笙此时正好从屋里出来,指着疏影骂道:“没用的东西,她打你,你就站着让她打啊?你是木头人么,不当场打回去,跑回来哭有什么用!”

又挑衅般地看寿梅:“从前咸福宫没有主子,只我在这里掌事,谁敢动疏影她们一根手指头!”

言下之意是,如今有了主位娘娘,反而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谁说天热,我不爱喝牛乳了?”

鄂婉扶着玉糖的手缓缓走进院中,扬声吩咐寒笙:“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