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贵人一阵气血上涌,只觉眼前发黑,身子直直朝后倒去。
另一边的翊坤宫,嘉妃很快得到消息,对娴贵妃说:“长春宫好像有了防备,根本不让魏氏进门,把人都晒晕了。”
娴贵妃抚着手上的缧丝乌金护甲,护甲表面用阴刻技法勾勒出凤穿牡丹的图样,不细看并看不出其上有花纹,只会以为是素甲。
听了嘉妃的话,娴贵妃缓缓开口:“鄂贵人果然有些手腕,不容小觑呢。”
“娘娘不说,臣妾倒忘了。”
嘉妃恍然:“鄂贵人不在的时候,长春宫待魏贵人如上宾,如今鄂贵人才搬回去,魏贵人立刻从上宾变成了过街老鼠。”
娴贵妃瞥嘉妃一眼:“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嘉妃咬牙:“当然是……先办看门狗。”
娴贵妃莞尔:“魏贵人也不能在长春宫门口白白晒晕。”
嘉妃点头:“娘娘放心,嫔妾知道该怎么做了。”
魏贵人下午在长春宫门口晕倒,中了暑气,黄昏时分便传得人尽皆知。
“魏氏年纪小,又有些傲骨,你贵为皇后提点她便是,何苦为难?”皇上星夜赶来,循例问候过皇后和七阿哥便开始为他的宠妾鸣不平。
皇后心里有气,面上却不显:“今日之事,是臣妾力有不逮,没有照顾周全,才让魏贵人遭了罪。半个时辰之前,臣妾已经让人送了解暑的药材过去。”
她私下服用长生丹,皇上没有追究,只将鄂太医判了流放,连坐西林觉罗家三房抄家夺爵,并不代表这件事在皇上心里揭过了。
这不,迁怒很快到了。
为了区区一个贵人跑来长春宫兴师问罪,皇后除了忍,还是忍。
也只能忍。
永琏死后,她心如枯槁,对皇上愈发不上心。几年过去,将少年夫妻最真挚的感情都快磨没了。
皇后忍气吞声,鄂婉却忍不了一点:“皇上误会了,今日之事皇后娘娘并不知情,都是嫔妾的意思。”
乾隆看她一眼,戏谑地问:“你住在养心殿围房时便不安分,闹出多少事端,朕竟不知你在长春宫也能瞒着皇后当半个家了?”
见皇上语气不善,鄂婉利落跪下:“不敢欺瞒皇上,嫔妾请钦天监算过,魏贵人与皇后娘娘命格相冲,不宜私下见面。皇上若不信,大可召了钦天监的人来问。”
刚刚听皇上有责怪之意,慎春本来有些畏惧,这会儿见鄂婉早有准备,壮着胆子站住来作证:“皇上明鉴,魏贵人前些日子来得勤,娘娘身子每况愈下。”
素日少言寡语的安夏也站出来说:“今日魏贵人过来时,娘娘午睡忽然梦魇,怎么喊都不醒,可把奴婢们吓坏了。”
“皇上您看,长春宫全是人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鄂婉跪得龇牙咧嘴,声音里却写满了得意。
与此同时,乾隆脑中闪过心声:【看不出来就是装瞎!】
魏贵人中暑一事,皇上亲自过问,结果很令人意外。
“娘娘,臣妾不明白。”
嘉妃自诩心思过人,也被皇上这拨神操作给弄迷糊了:“魏贵人病愈之后给皇后请安,被长春宫的奴才们慢待,在骄阳下罚站近一个时辰,人都快晒糊了。皇上得知后,风风火火去了长春宫,没有治罪一个奴才,也没问皇后为何苛待妃嫔,转头让钦天监给皇后和魏贵人批起命格。硬生生将皇后服食丹药昏迷的责任安到了魏贵人身上,将她禁足,罚抄佛经。”
即便长生丹的功效是魏贵人暗示给皇后的,也是皇后自愿服用,与别人什么相干。
还有命格一说,更是牵强,反正嘉妃不信。
娴贵妃抚着怀中波斯猫雪白柔软的毛发,缓声开口:“嘉妃你比我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