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这个意思吗?”
见皇上不认账,鄂婉赶紧跪下认错:“许是嫔妾愚笨,会错了皇上的意思。如今西林觉罗家已然分家,还请皇上就事论事,不要牵连无辜。”
乾隆:“……”
与此同时,脑中想起心声:【诸天神佛,快快显灵!如意如意,随我心意!】
什么乱七八糟的,乾隆被心声吵到头大:“罢了,便这样结案吧。”
鄂婉叩谢皇恩,心中却道,长生丹的案子结了,新一轮宫斗才刚刚开始。
乾隆听完最后一道心声,微微蹙眉。
此后,皇上没提,皇后也没提,鄂婉又在长春宫住下了,仍旧住在从前的承禧殿,美其名曰侍疾。
“说来也怪,你来了,魏贵人便不来了,一日一日见不着人。”皇后的身体逐渐好转,慎春也有闲暇出来串门了。
靖秋闻言啐了一口:“养不熟就是养不熟,白眼狼一个。”
天热起来,承禧殿放了冰,十分凉爽。鄂婉让人在冰上铺了甜瓜和西瓜,此时盛起来便是冰碗了,清凉甘甜,最是解暑。
玉棠盛了几碗端上来,分给慎春和靖秋:“可不是。我们贵人一来,皇后娘娘和七阿哥康健清泰,那位才来了几日,娘娘就病得那样重,七阿哥也不安宁。可见那一位与娘娘八字不合,还是少来得好!”
慎春和靖秋接过冰碗,齐齐点头。
靖秋更是说:“往后扫把星再敢来触霉头,我便让小宫女拿了扫把赶人。”
慎春抿了抿唇:“眼下那位正得宠,听说皇上有意晋她嫔位,何苦得罪人。只说娘娘有事,不见便是了。”
恰在此时,有个小宫女走进来说:“魏贵人来了。”
皇后昏迷时,魏贵人来长春宫被太后迁怒,在风雨中跪了一个多时辰。
皇上来了,也没能得救。
回到延禧宫便病了,风寒久久未愈,比皇后病得时间还长,人也清减不少。
皇上问起才知道,原来皇后昏迷那日,在院中罚跪的人是魏贵人。当时听说皇后昏迷,他心急如焚,错把魏贵人当成了受罚的宫女。
了解到魏贵人去长春宫请安,反被太后迁怒罚跪,以致风寒侵体,大病一场,皇上非常怜惜,随口说要给她晋位份。
没几日,魏贵人即将晋位为嫔的消息传得满天飞,加上她本来就得宠,延禧宫很快门庭若市,各路妃嫔都来探病。
魏贵人自持身份,很早便用嫔位的标准要求自己,许多同位份的贵人见了她都要上赶着先行礼。
慢一点便要被她身边的宫女奚落,不得宠还要摆架子。
期间,嘉妃去延禧宫探望魏贵人,两人关起门来,密谈许久。
第二日,魏贵人身上的病全好了,病好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到长春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谁知才走到长春门,便被宫女拦住,说要进去通报。
“咱们贵人从前过来请安,你们巴结都来不及,今儿是怎么了,平白多出这许多规矩!”魏贵人即将封嫔,成为一宫主位,红桃说话越发放肆起来。
别宫的太监、宫女听了,谁不得告饶,奈何长春宫格外不给面子。
不但不给面子,还有人出来打脸。
物理意义上的打脸,耳光抽得脆响。
靖秋收回手,还有小宫女在旁边起哄:“从前在长春宫扫地都不配的贱婢,姑姑打她,仔细手疼。”
红桃捂着高高肿起的半边脸,不可置信地瞪着靖秋:“你……你敢打我?”
靖秋揉着手,拿白眼看她:“皇上说了,皇后娘娘需静养,不许闲杂人等过来打扰。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长春宫门前叫嚣。若惊了皇后娘娘的驾,我不止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