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哲悯皇贵妃的乳名么?”
见她终于问出了口,乾隆一颗心稳稳落地,有些急切地说:“不是!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
原来不是么?鄂婉复又高兴起来,心平气和将那日在寿康宫发生的事讲给皇上听。
鄂婉坐在圈椅里,眼巴巴看着他,乾隆失笑:“鄂尔泰送你进宫,只是为了让你做别人的替身吗?”
想起伯祖父临终前留给她的遗言,鄂婉摇头:“伯祖父告诉我,别学任何人,做我自己。”
乾隆就知道鄂尔泰老谋深算,美人计的核心在计,而不在美人。
不想承认自己中计,乾隆巧妙地换了一种说法:“其实寒笙比你更像寒哲,她长得像,说话像,一举一动都很像。看见她,就像寒哲死而复生。”
据鄂婉所知,寒笙在皇上御极之后便在咸福宫当差,到如今仍是宫女,并未侍寝。
皇上凡事纵着她,更像是某种补偿,与男女情爱无关。
“她们都说哲悯皇贵妃生前很得皇上宠爱,就像……就像臣妾这样。”说出这一句,藏在心底的钢针刺痛,鄂婉疼得蹙眉。
强烈的情绪波动,总能影响乾隆,鄂婉疼,他也疼。
“她们都是谁?”
他象征性问了一句,并没打算让鄂婉回答:“给朕一些时间,再无人敢和你相比了。”
第66章 圣心朕是天子,一言九鼎。
说话张若澄回到家中,把他在南书房偶遇鄂婉的事说了,最后道:“皇上很少在外人面前提及贵妃,却时常拿了翊坤宫的物件到书房把玩,可见贵妃有多得宠。如此灵慧的女子,自然最能体察圣心,父亲若不想丢了费尽心机才得来的恩典,还是亲自进宫谢恩吧。”
反正他不去触霉头。
张廷玉一共四个儿子,长子任左都御史,不方便出面,次子三年前早逝,幼子外放做官,只第三子张若澄在南书房行走,离皇上最近,最适合替他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