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句不提永璜,将责任全都揽在自己身上。
永璜狷介孤傲,喜欢独处,除了寒笙,几乎不与人来往。他之所以愿意接近鄂婉,甚至与她联手,不过是因为鄂婉与他的额娘有几分像。
寒哲在时,永璜也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甚至有点话痨,小嘴说起来没完。可自打她去世,永璜先是被东西六宫争抢,而后利用,时间一长,人渐渐麻木孤僻,十分地不讨喜。
乾隆心疼永璜,却也气他懦弱,遇事一味逃避,自己立不住,半点不像他的儿子。
更气东西六宫的女人,为争宠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与那些女人相比,鄂婉简直可以算是活菩萨了。
乾隆心中动容,又怎会罚她:“哦?还有这事?”
气也是气她不顾自身安危,去管别人的闲事。
诈她呢?这男人属藕的吧,浑身下上全是心眼,鄂婉咬牙:“不然呢?鄂太医不是全招了吗?”
男人凶巴巴朝自己看过来,看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再有下回,腿给你打折。”
就完了?鄂婉诧异的表情还未收起,手已然攀上的男人脖颈,仰头在他下巴上盖了个章:“皇上放心,臣妾再不敢了。”
见男人脸色稍霁,又再接再励替鄂太医求情:“鄂太医当年受人胁迫,赶到潜邸时晚了一些。哲悯皇贵妃腹中胎儿太大,就算他及时赶到,也不过干着急,于事无补。求皇上看在他照顾臣妾这一胎有功,让他功过相抵,回家养老去吧。”
宁古塔苦寒,鄂太医一把年纪流放多年,也算赎了罪。
况且罪魁祸首不是他。
如果没有鄂太医的全力配合,这么多年过去未必能顺利挖出真凶。
乾隆点头,与鄂婉一起歇下。
小九的洗三礼办得极为隆重,外命妇来了不少,东西六宫的人却不齐,引出许多猜测。
不说别的,一枝独秀,协理六宫的纯贵妃就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