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向暖气笑了,又不是欠他钱不还?,大伯父明明是那个借钱的,怎么好意思?这么理直气壮。
跟碰瓷讹钱的人有什么区别。
“大伯父,兰兰姐到底怎么了?真要是生?了很严重的病,我们肯定会帮忙,兰兰姐在哪家医院你们告诉我,我会去看的。但?你要是借着兰兰姐生?病的由头要钱干别的事情,那就不好了。”
钟向暖这话已经说的很委婉了。
毕竟大伯父不还?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又不是圣母,自己家都穷得揭不开锅了,还?会因为旁人卖惨去可怜心软。
钟向暖拉着周渡野,随时准备跑路。
钟老大急了,看钟向暖不好忽悠,拉着她不让走,扯着嗓子嚷嚷道:“大家过来评评理,我借钱给他们家,结果他们现在竟然翻脸不认人不还?钱,这还?是我亲弟弟,我女儿在医院等着救命钱呢。”
周渡野眉眼染上戾气,方才的喜悦已经湮没在钟老大的蛮横无?理中。
钟向暖不让他动,周渡野不能在受伤了,不管怎么样,目前最好息事宁人。
“你凭什么说他们家欠你钱,证据呢?”岑尧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羸弱的五官,处处透着病气。
钟老大看他来了,怔了片刻,似乎在想什么,手按在大腿上半天没反应。
钟向暖都怀疑是不是大伯父太久没吵架,撒泼的业务能力下降了。
岑尧黑漆漆的瞳仁盯着他,眨了几下眼,宛如解禁术一样,钟老大堪堪反应过来,开始嚎啕大哭。
岑尧在旁悉心安慰,做足了和事佬,英雄救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