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谢君这样说着却突然抓了春生的手往前一送,让春生碰到了卓不凡衣裤下硬起的那东西。

“你!”

卓不凡大惊,涨红了脸大退一步。

“春生师兄,说说你摸到了什么?”

冯谢君紧盯着卓不凡,狠辣嘲弄,叫春生回答。

春生嘴张了张,脑子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刚才手背碰了一根棒子似的硬物,他往刚才手碰到的地方看去,才看到卓不凡腿间确实有什么硬物将裤裆顶了起来。

卓不凡见他目光扫过来,脸上热意更甚,不自然的侧身藏了藏,谁料冯谢君不等春生开口回答,又吐出了惊人之语。

“你硬了,这么说你想操我们春生师兄的逼啰?”

卓不凡目瞪口呆,他世家公子,遵循君子之学,勤学六艺,而六艺中礼为首,卓不凡头一回遇见这样粗鄙的质问,一时惊得不知如何反驳,只面红耳赤对冯谢君指了又指,最后只吼出个“胡说八道!”拂袖而去,背影慌乱,实在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了。

春生全程没能说上一句话,淫邪之事他是全然不知的,却又隐隐有些明白冯谢君说卓不凡想对自己做什么了,不知怎的,脸也有些热起来。

这一场争执是冯谢君大胜,卓不凡那样败逃后,他反而没有高兴,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三人中虽年纪最小,却聪慧如妖,竟先卓不凡自己数年看穿了这份心思

卓不凡爱慕着春生!

方才卓不凡那番杀意,若只是因少年春性而起的淫欲实在有些过头了。冯谢君深谙自己这位亲兄弟的性格,他想杀自己多时却绝不会让此心思败露于外人,卓不凡爱惜自己在世人眼里的完美形象,想不到自己碰了春生私处竟让他那样失去理智。

难道卓不凡同他那情痴亲爹卓孟章一样,在情爱方面相当偏执扭曲?

冯谢君站在那细想,却愈想愈生气。卓不凡算个什么东西,这种阴暗的伪君子竟也敢喜欢我的春生师兄!

他这么一想,忽然吓了一跳,莫非自己也对春生有意?

春生看冯谢君一声不吭的在那沉思良久,漂亮小脸蛋上面色变化多端,忽而不解,忽而顿悟,忽而又盛怒,最后竟变成了羞赧,蓝眼睛抬起看向他,小脸红红的,一开口却很霸道无理。

“春生师兄,你那儿以后除了我,谁都不能碰,听到没!”

冯谢君明白自己还小,他想起娘亲江近月说过的话,“情这个字最难琢磨”,他不知自己到底有没有琢磨清,总之先下手为强总没有错。

“啊?为什么?”

春生不解,冯谢君踮起脚,捏了捏他的脸。

“你太笨,跟你解释了也不懂。”

春生有点委屈,但也不追问下去,他心里也有一团乱麻在缠,方才碰了卓不凡那东西的手背还在隐隐发烫,冯谢君质问的那些话,还有卓不凡慌乱赤红的脸,在他心里乱着。

自这一出插曲后,三人之间气氛很僵,竺远和尚又宿于抄经洞,只有三个少年各怀心思,在一座屋里熄灯睡下。

来了两月竺远也未开始教两个新弟子功夫,只教他们每日跟着春生做日常活计,只是挑水砍柴这两桩日日要做的事就让身体尚弱的冯谢君劳累了,所以他往往第一个就酣然入眠,今夜亦是如此。

春生本也睡得早,但今日,十五年人生头一回有了心思,难以入梦了。忽然,他听得卓不凡那一边有了动静,他知道自从第一次三人泡澡后,卓不凡便总在他们二人睡后独自提灯去温泉一个人沐浴。

不知为何,春生听得他起身的动静心里一阵紧张,感到卓不凡要往自己这边走来,竟心虚的闭眼假寐。他耳里听见卓不凡在他枕边摸索着什么,他枕边只放了自己脱下叠好的衣物,不知卓不凡要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