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最痛快的事了。”
他说便说,还把这种事也提了一嘴,弄得春生和姜半夏都不好意思了,尤其是姜半夏,一直站在门边,不走也不敢进去打扰,本就瘦得像根草,可怜兮兮的,现在被这缺心眼的话臊红了小脸,好似下一秒就要被逼哭了。
春生不舍得看他如此窘迫,便在陈最臂膀上用力一拍,明明他年纪还比陈最小两岁,反而做长辈似的教训他道。
“你这缺心眼的牛鼻子还是闭嘴吧,你不要脸,别人还要呢,去去,坐一边,别打搅我煮茶做饭。”
把陈最赶到小板凳上,春生又走过来问姜半夏想吃什么,有无忌口,他以为姜半夏和陈最,就像他和卓不凡,是一小鸳鸯,却不知两人不过因一道批命绑在一起的异心人。
姜半夏对他一见钟情,现在见他这样温柔惜爱的待自己,小脸又红了,他倚着门,抿唇难言,一双小鹿般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想看又羞看的,对春生看一眼躲一眼,一双手揉着宽袖,完完全全就是个最小鸟依人的女儿家。
“春生哥哥,随便做些,便好。”
听得这声乖乖软软的“春生哥哥”,直叫春生想将姜半夏捧在手里喊“妹妹”,这时,他的目光越过姜半夏的窄瘦肩膀,冷不丁的看到苦楝树下一双蓝色眼睛正盯着自己,想到自己还有只吃起醋来不得了的波斯小猫,春生也不敢再在姜半夏面前多站了,只说了声好,就赶紧转身忙起来。
苦楝树下,冯谢君见厨房里头有说有笑的,坐在那木墩子上如坐针毡,苗无根看出他心思,心里好笑,然而正事还得问,他摸着腰间的银铃,晃出声响,提醒冯谢君收神到接下去要聊的事上。
“好了,你也别太情人眼里出西施,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像你和小不凡这对兄弟,见到春生就要爱上,那空心莲和小半夏命里注定是一对,你就别怕他们两也来和你们抢那傻白子了,先说正事,昨日我们走后,春生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冯谢君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详细说与苗无根听,也将春生起死回生后突然有了吞精饮血的异食癖交代了,苗无根听了,沉默良久,只能说这都与命蛊有关。
命蛊是苗疆传说里的至宝,可以说五毒教就是为了炼出命蛊才组织起来的,他们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恶事,而且一做便是近千年,五百年前有几个蛊人炼出了命蛊,而唐之后的五百年里,只有苗无根一人成功炼出了这东西,这件事五毒教的人还不知,苗无根也是逃出后过了四十发现自己容貌不变才得知的。
有关命蛊的事迹只存在五毒教的古籍里,只说它能使蛊人不老不死,单独拿出来便是世间最奇异的灵药,解百毒,愈百病,甚至能活死人,苗无根当时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将这命蛊给了春生,当时这命蛊确实一把将春生从鬼门关前拉拉回来,效果可谓立竿见影,可后来却眼见着人日渐衰弱,春生的死法就同一个正常人被活活饿死一样。
苗无根摇头,啧啧称奇。
“看来这命蛊离了蛊人这一身毒血,就要靠精血来喂食了,呵呵,当时我们就该把那些药汤和食糜,换成人血和人精喂给你们的春生师兄,恐怕就不用经历那段折磨死人的虚惊一场了。”
两人还要讨论下去,春生几人便断着碗碟从厨房出来了,苗无根给冯谢君使了个眼色,命蛊在春生的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冯谢君领意,两人不再说话,都将脸上凝重神色一改,站起来,接过那三人手里的东西,开了其他话头闲聊起来。
这顿饭,在陈最这株空心莲一声声的赞叹里,吃得热闹又其乐融融,春生的饭菜彻底折服了两位贵客,陈最添了许多次饭,甚至还要春生再去做一顿,被冯谢君骂道。
“你这臭道士,当我春生师兄是你家仆役么,给钱,米都被你吃光了!”
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