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做着介绍,口水倒是最先下来的,春生吸溜了一下,重重咽回去,肚子却又打起鼓了。

“哎!我先去扒口饭,你们想吃什么自己拆了吃。”

两个少爷不知,春生这回是掏了全部身家替他们买了这许多好吃的,他平常下山最多买点炒米和豆腐皮子。

卓不凡和冯谢君吃过的点心全是精细稀贵的东西,这种平头百姓解馋的小吃从未见过,卓不凡只是有些新奇,一旁的冯谢君却是两眼放光,一个个都拆试起来。

春生扒好饭出来,看见装糖葫芦的油纸包已经空了,最后一颗正捏在冯谢君手里,他眼巴巴看着那红色冰亮的东西要被送进他人嘴里,突然见冯谢君把手搁下,走到他跟前,叫他啊的张嘴,春生还没有反应过来,冯谢君就踮起脚尖,把这颗糖葫芦喂进了他嘴里。

“春生师兄,你像跟快哭的小狗一样瞧着我,谁能吃得下啊。”

其实冯谢君心性通透豁达,他通常当场就把情绪发泄好了,事后也不会记在心里,这与压抑自己的卓不凡全然相反。冯谢君嘴巴狠毒心却较软,他玲珑心窍,善辨人心好坏,对他真情实意好的,他决难讨厌,对外公江无涯的亲昵虽有依附讨好的成分,那份喜爱却是真心实意的。

白日春生将他从竺远身边拉过,护在身后的举动,让冯谢君颇为感动。他已十分后悔早晨那样对春生大呼小叫,只是十分好面子,没有道歉罢了。

冯谢君蓝眼睛俏皮的向他眨了眨,朝春生笑起来,春生顿时觉得天上仁心仁意的小仙女都没他的君儿小师弟好。

这一天竺远在山里的抄经洞过夜,两兄弟现在才知和尚白日不见踪影是去了那儿。是夜就三个少年一起吃了晚饭,仍是春生掌厨,饭后三人吃着油煎锅巴聊那抄经洞。

今日兄弟俩更是明白竺远和尚的功夫深不可测,两人都对那抄经洞很好奇,可春生却说他虽去过却知怎么过去。

这片不归山地势崎岖蜿蜒,大小山峰数百座,有许多暗藏的洞天福地,竺远二十年前便隐于此处,当时只独身一人住在抄经洞里编译经书,捡了春生才在这处地势平缓的入山处造了屋舍。

小时候竺远常将他贴身带着,他记得那里全是竹简筒子,就一个蒲团一张石案,无聊的很。

“师父在那儿教我看那些竹简书籍,可惜我太蠢笨,一看那些字就头昏脑胀,就识了几个字,后来大了能自己看家打猎了,师父便不再带我去抄经洞了。”

两兄弟听了,想着那必是老和尚藏匿武功秘籍之处,一时都幻想那里藏着的是怎样的绝世武功。

“你说师父有时一待就是几天几夜,在那不用吃喝吗?”冯谢君啃得满嘴油亮,好奇问道。

春生摇了摇头,半起身子开始收拾碗筷,“我本想给师傅送饭送水的,可他说不归山里有许多坏人,不准我入山太深,叫我将一支穿云箭随身带着,若有危机便发出招他回来。”

“坏人?难道这片山里,除了你与师父还有其他人居住吗?”卓不凡心中诧异。

春生点头说一定有,他每日清晨都要喊山,偶尔山谷里会有人回应他的声响。

“喊山?”兄弟俩都盯着他要他解释。

“就是对着山岳喊叫,师父叫我练气息的,声音传得越远越好,而且也是向山中活物表明地位的方式,嘿嘿,你们师兄我可是这附近方圆五十里的山头头,原本的山中老大是只吊睛大虫,自从成为我的手下败将,我喊山它必得回我。”

冯谢君斜觑他一眼,“吹吧,有几个人能打得过老虎?春生师兄就你这身板,师父教你的武功再厉害也不可能,除非你现在喊一个让那大虫应一声瞧瞧。”

春生刚把洗尽的筷子放进筷笼,泡着普洱想让大家解解腻,听到小师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