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我先闲聊一个问题怎么样?”他放松地靠在床头,笑问着,“一个八卦,你现在对波本是什么态度?”
米斯特尔听着似乎觉得好玩,坐在看护椅上歪了歪头,扬起奇特的笑意,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又似乎是讥讽。
“这是一个好问题”
诸伏景光的身上带有两把枪。
一把在枕头底下,尚算健康的左手能摸得到,在米斯特尔回忆情史的时候,在一秒内迅速抓住,抵中胸口的手机。
米斯特尔反应极快,面庞上的笑意还没消退,灰眸还在兴味盎然地注视着他,但身形已经窜前,从随身包里拿出什么,“咔哒”一声。
冰凉的金属扣住了他快摸到枪的左手手腕,另一侧又锁在病床的输液架上。
左手失去行动能力。
就是这个时候!
右肩伤口骤然崩裂,他拔出藏在右侧裤口袋的手枪。鲜血肆意流淌,是他奔赴黄泉的平坦血途。
白床单可以遮蔽他拿出手枪的动作,也可以在他开枪的下一刻成为他的盖尸布。
疼痛是必然的,不管是肩膀的疼痛,还是心脏的疼痛。短暂的疼痛,能避免更加漫长而恒久的精神的痛楚。
他不愿意再惶惶然地藏在柜子里,只能无力地睁眼看着。
“砰!”
血腥味混杂着枪的硝烟气息,浓烈到呛人,让人恍惚以为身已在地狱。
但锥心的痛意依旧止步在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