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对方“监护人”相?谈甚欢的织田作应声转头:“怎么了, 太宰?”
还问怎么了!
“没?怎么!”我气冲冲的说?,眼看着?对方哦了一声又把头转回去, 一口气梗在喉咙口差点上不来:“……!”
“与谢野!给他一杯茶!”唔鲁唔鲁嚼着?点心的乱步一脸骄傲:“这样就扯平了吧,快快我们重新开始!”
“谁要跟你重新开始啊!”
“哈,一开始不是你叫喊着?要人陪才拉着?乱步大?人吵的吗?!看在点心的份上我已?经够忍耐了!”
“我哪里叫喊了?!”
“因?为顽固的家长而跟新交的朋友分开你脸上都清清楚楚写着?了!”
“那也?比你为了一份点心亲自出门结果把自己都差点搞丢了来的好吧?!”
“我才没?有?走丢!”
“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上午还从港口南边跑到北边去了的人是谁啊!”
“那不叫走丢!那叫暂时没?找到路!”
“我也?没?跟朋友分开!我可是她写作道路上的领路人!”
“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你自己都不清楚现代?文学的状况”
“你学我说?话!现代?文学有?什么好清楚的”
我们头顶着?头互瞪, 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揭短,话题转换的非常迅速, 从点心到朋友再到迷路, 小学生一样叽叽呱呱, 越发上头。
俗语说?一个女人抵得上五百只鸭子,那乱步他就能抵得上五百只精神打鸣的小公鸡。我也?一样。
点心铺子的老板坐在柜台后边悠哉喝茶,时不时抬眼看看屋里乱跑的小孩子, 再笑眯眯的看看我们。织田作和与谢野小姐啊,就是乱步的临时“监护人”无奈的聊着?天。他们望过?来的眼神无奈又习以为常,熟练的让人心疼……
甚至还有?一些欣慰?
织田作:“看,这不就交到新朋友了。”
与谢野:“交到新朋友了啊,乱步先生。”
老板哈哈哈喝茶:“孩子嘛,活泼一点才好”
我:“哪里看出来是新朋友了!”
乱步先生:“我才不跟陌生人做朋友!”
“哈?!不跟陌生人说?话,你还是小孩子吗?!”
“你才是吧胆小的家伙!”
“我哪里胆小了?!”
又开始了。
最后我们因?为吵到/吃到口干舌燥而偃旗息鼓,分别坐到自己“监护人”那边,咕噜咕噜的往下灌了两大?杯茶水,这才彻底安静下来。我被织田作推了好几种馅料的大?福在面前,哼一声以示“原谅你了”,就拿着?塑料的小刀开始切分
“织田作要站在我这边,”我把里面大?块的草莓递给他,严厉警告:“以后不管是谁跟我吵架,都不许理他。”
青年严肃点头:“好的。”
停顿片刻,另一边一点声音也?没?有?。我叼着?勺子转头看,正对上乱步一直没?变过?的眯眯眼。
“哼。”他得意洋洋的说?:“我跟与谢野可没?闹矛盾,才不需要用点心做约定呢。”
我:“!!!”
织田作又倒了一杯盐渍樱花的冲茶:“喝吗?”
我:“……喝。”
何以解忧,唯有?吃喝。
把愤怒化作吃喝的动力后,我依稀听到与谢野小姐笑了一声:“真是位了不得的家长呢,织田作先生。”
“我姓‘织田’。”织田作认真?的说?。
与谢野小姐:“……”
好像每个第一次见到我跟织田作的人都会遭遇这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