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蒙着一层手套都能看出点似有若无的纤细与踌躇,总得来说,姿态可以用娴静来形容。
我带着点震撼地低头又抬头,听到他轻言细语:“请用。”
这声音……是?女性啊!
虽然早就觉得这身量是?不是?纤细了些,但不听声音根本就没人会往他其实是?她的方面想,这身打?扮也太有迷惑性了!
我捏着蛋糕叉陷入深深沉思。
倒不是怀疑下毒:虽然知道我爱吃这种甜到发?腻的东西的只有奈奈纲吉和两位堂姐;虽然在这个明显西式的宴会上?突然出现传统点心,本来就很突兀;虽然不管什么原因把仅有一种的吃食全端给我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尴尬……
但是?,在里面投了毒的话,应该不会表现得这么刻意?能做彭格列同盟的家族,至少不会连杀手都这么外行吧?
我在想的是?
她还在专注地凝视我,明明已经竭力内敛,却还能看出那似乎含着些微水光的担忧与欣喜。
“你也觉得我很像某个人吗?”我把声音放轻,微仰起脖颈缓缓靠近,好让她把我看得更加清晰。
我不是?很高兴。
不,应该说,我很不高兴。
我看着她眼睛里的黑衣少年,开?始侧写那个人的特征:“那个长相?带着些幼态,身体不怎么好,被人恐惧,但是?爱吃甜食,习惯撑伞,或者说用伞作为武器,平时还挺有礼貌挺有风度,但其实不在意别人眼光的”
“按理来说应该是?港口Mafia的干部,但却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人。”
“他跟‘太宰君’是?什?么关?系?据我所知,贵方已然叛逃的太宰干部,似乎曾经短暂的出走过一段时间?”
那双银灰色的眼睛豁然睁大了,湛湛的,倒映着目光幽幽语气?也幽幽的我。
“您……”她喃喃地说,“您……!”
被我隐藏着的恶意吓到了吗,还是?惊异于我所掌握的信息的数量?
我有点得意,但并不开?心,正打?算开?口缓和一下凝滞的气?氛,却见她拔出匕首猛地挥下!
与此同时眼角余光里黑影一闪,弹丸破风声、窗户破碎声和这位女杀手的动作几乎同时到来,我一手按向伞柄一手抄起瓷盘遮挡飞溅的玻璃碎片,被击碎的瓷器又炸开?更多但更小的碎屑
咚。
锐器扎入皮革的声音。
子弹被伞柄弹开?又被匕首切成两半,她和我的侧脸各有一道红色蔓延,尖锐的玻璃碎片有半截没入我们手边的沙发?扶手,靠背上?扎入了一只像是?用生锈的铁丝扭成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