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3)

帝烦躁地吐出一口浊气,看向他:“尸体呢?带上来,供人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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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监连连点头,示意身后的小太监去抬尸体。

不多时,尸体被抬了上来,盖在上头的白布尚未被掀开,便传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建宁帝忙捂着口鼻后退,孔从玉叫了一声皇上当心,立时将他护在身后,挡了个严实。

太监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住紧张道:“这尸体已叫开膛破肚,吃得五脏六腑都不剩些什么了,恐脏了皇上的眼睛”

建宁帝叫了一声鸣珂,楚鸣珂便会意,独自上前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端详片刻后道:“主子,是誉王的人。”

使者献马时的说辞在脑海中回荡,建宁帝突然想起了那个本应出现在队列最后方的人。他眯了眯眼睛,思忖片刻,对楚鸣珂道:“你去将誉王的人叫来。”

楚鸣珂应了声,快步前去。

躁动的黑马安静下来,陈华柏立在马上,垂眼看着不远处朝他投来艳羡目光的众人,眼中逐渐浮现出睥睨天下的傲然神色。他伸手抚了抚马乌黑的鬃毛,不由笑道:“马兄啊马兄,今日要对付这样多的人,真是为难你了。若能哄得皇上高兴,我定亲自去马厩,好吃好喝地伺候你”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聚于一处的人群喧闹起来,他看见楚鸣珂孤身前来,不知说了些什么,誉王的使者便带着人匆忙跟在他身后离去。

紧接着是他面露不安神色的父亲,陈伦达远远朝着马上的儿子看了一眼,也转身快步跟上。然后是陈妃,她蹙着眉,就连眉心上的花钿都变了形,在父亲身后匆忙追去。

陈华柏不明所以,一抖缰绳,控马前去。

一众人等跟在楚鸣珂身后到了蒙着白布的尸体前,楚鸣珂双手笼在袖子里,朝使者道:“此人我看着眼熟,依稀记得曾在誉王殿下身边见过,便请大人前来辨认。”

使者闻言,不禁双手发颤,他用力闭了闭眼,想起今早起来发现有人失踪时的情形,不由得一连咽下几口口水。

楚鸣珂观察着他的神色,脸上浮现出一抹转瞬即逝的冷笑,而后抬手一掀,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整张掀开。

浓郁的血腥味混着野兽独有的臭味从尸体空空如也的腹腔中喷涌而出,熏得众人不住干呕,恰逢此时陈华柏打马前来,那马闻得腥味与狼味,当即惊慌不已,仰着脖子嘶鸣一声,开始不受控制地奔腾起来。

护卫建宁帝身侧的孔从玉当即抽刀,大喊一声皇上小心。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过猝不及防,雄马在刺激下发了性,不顾一切地横冲直撞起来,人群霎时乱作一团。

陈华柏拽紧缰绳稳住身形,另一手不停地安抚着马脖子,口中发出吁吁的声音,但那马受了惊吓,难以冷静,四蹄不停乱蹬,颠得他头晕目眩,难以行动。

有马奴想要上前,还未靠近便被一脚踹开,霎时间脑浆迸裂,摔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四周响起慌乱的叫声,锦衣卫们各个如临大敌,却不敢上前,只因那马是誉王进献、马上之人又是陈妃的弟弟,不论人还是马,只要伤了一星半点,便是十个脑袋也不够掉,只能在孔从玉的带领下将建宁帝围住,护着他朝看台走去。

人群往四面八方逃去,赫连昭推开撞在身上的大臣,一把拽住正要逃的小太监,厉声问:“你们督主呢?”

那太监年纪小,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登时就被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指了一个方向,扭头便跑。

赫连昭循着他的指示看去,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已经彻底失控的黑马,陈华柏被马颠得想吐,早已没了控马的精神和力气,只能用尽全力拽紧缰绳,稳住身形,防止自己从马上跌下来。

烈马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