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3)

半个时辰下来,一场人马之战颇为惨烈,赫连昭冷眼看着那一个个自行上前又狼狈坠马的世家公子、将军武人,不由得笑起来。

早已暗中观察他许久的皇贵妃见状,忙迈着莲步上前,道:“皇上”

两个字适才出口,一旁的楚鸣珂便拉住了她的手腕,皇贵妃诧异地转过头去,只见楚鸣珂轻轻摇了摇头。

皇贵妃秀眉微蹙,不解望向他,一旁的建宁帝却已转过了头,问:“怎么?”

不待皇贵妃开口,楚鸣珂便道:“娘娘是看主子已站了许久,怕主子劳累,想请您歇一歇。”

“无妨,”建宁帝摆手,又转过头去,“还有谁,能驯服这匹烈马?”

这时,伫立一旁许久的陈妃开了口,她先是看向那一众鼻青脸肿的朝中臣世家子,而后又看向皇贵妃,脸上挂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皇上,妾的弟弟华柏爱马如命,自幼与马儿一同长大,不若叫他试试?”

正说着,早已等候多时的陈华柏当即大步上前,朝着建宁帝一礼,建宁帝摆手示意去吧,陈华柏便屏退一众马奴,抓紧缰绳与那马对视。

片刻后,黑马抬起前蹄在草地上摩挲两下,竟有要后退逃离的趋势,陈华柏看准时机,拽住缰绳飞身上马,另一手猛地抓住了那马浓密的鬃毛。

他以双腿夹紧马腹,腰身下沉,将自己固定在马背上,任凭那马怎样挣扎跳跃,始终立于马上,不动如山。

建宁帝当即拊掌,笑着喊出一声好,陈妃也面露欣喜之色,忙上前拉住建宁帝的衣袖,娇声道:“皇上看,妾就说,妾的弟弟到底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比得上的。”

说完,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旁的皇贵妃一眼,皇贵妃当即美目圆瞪,后槽牙绷得死紧,反抓住楚鸣珂的手臂,尖利的指甲嵌进皮肉里,泛起细密的疼痛。

楚鸣珂对痛楚恍若未觉,只安静立于她身侧,眼见那马已在陈华柏的胯下渐渐顺服,皇贵妃当即将他拽向自己,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你疯了?他是誉王的人,你是要背弃我吗?”

淡粉色的指甲被渗出的血染红,楚鸣珂收回目光,安抚似的拍了拍皇贵妃青筋突起的手,缓声道:“娘娘别急,现在不是出风头的时候。”

说完,他面无表情转过头,看向远方提着衣摆、着急忙慌地朝他们跑来的太监们。

为首太监浑身冷汗,着急忙慌地朝楚鸣珂跑来,用尖细的声音叫道:“督主!督主!祸事了!祸事了”

那声音不大,却足以叫建宁帝听见,正在兴头上的建宁帝闻言,蹙眉看向他:“何事?”

原本火烧房子的太监见皇帝转头,又像个锯嘴葫芦似的站在几人面前不敢开口,楚鸣珂当即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低声斥道:“没规矩的东西!主子万岁爷问话,你也敢不答?”

太监被他一脚踹倒,又连忙扯着衣角爬起来,像个不倒翁似的跪回原地,双手举过头顶匆匆一拜:“今日、今日就在方、方才,围场中的公公领着侍卫巡查,在、在林子里,发现,发现了一具,尸、尸、尸、尸体!”

黑马已在陈华柏的驯服下渐近乖驯,由他勒着缰绳在不远处的草场上绕圈行走,建宁帝却已经没了观赏的兴趣,问:“是何人的尸体?”

“奴婢也不知,瞧着、瞧着面生。”

孔从玉便问:“如何死的?”

“大抵是,是夜里遇上了狼指挥使不知,这围场中的狼群最是狡猾,每每入夜,便学婴儿啼哭,引人前去,若是有那不知情的开了门,便叫一口咬死了拖走。围场里的人都知道这些畜生狡猾,夜里不论听见什么动静都是万万不敢开门的,那人既被狼叼走,便也印证了不是围场中人”

因着射柳会,整个武灵围场这两日有太多太多的生面孔,建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