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哪个都只是个光鲜的名头。

区别只在于,别人在吹捧她的时候,会选择什么话题。

沈淮之轻落去视线,不评价她的看法。

他淡淡应了声,示意她可以继续往下说。

他不动声色,秦舒予哼了一声:“后来毕业,我妈妈问我要去哪工作,我说我去当主持人好了,不过不用她操心,我之前就投好简历被电视台录用了。”

她说起这个,更为生气:“我想当主持人的原因,多少都和他们有点关系,为了切割这点,我甚至没留在本市去了隔壁省台。结果,结果……”

她就说哪有那么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同事突然生病,临时换的人不是那些经验丰富的前辈,而是她这个打杂了两个月的实习生。

季从露也很坦然,女儿质问的时候,她正参加在一场游艇晚宴。

应该是特地选了一处僻静地,视频背景音里,喧哗声略显遥远。

深邃的海面荡来几缕海风,季从露的笑意显出冷静的优雅:“前段时间碰巧,和你的台长在活动上见过一面,聊了几句而已。我了解你,舒予,你忍受不了一直干幕后的杂活。”

秦舒予顿了顿,自打实习以来,她经常加班到凌晨两三点钟回复组长消息,确实疲惫。

她皱眉,“但……”

季从露从容打断:“家里的阿姨和我说过你要当主持人的原因,妈妈很感动。”

“舒予,我知道我和你爸爸以前经常疏忽了你,我希望现在还有补偿的机会。找你们台长,这是妈妈和爸爸给你的回应。”

秦舒予举着手机沉默片刻,脑子里浮现出幼时短暂的亲子通话里,季从露告诉她:“宝贝,爸爸那边突然有事情,让妈妈离开一下好吗?你刚刚说你想成为……”

说话的人卡了半刻,轻柔一笑,“没关系宝贝,下一次你再告诉妈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