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气散去。
他这时候眉间还显得冷静,“去换身衣服,如果不想吃东西,司机已经在楼下了。”
秦舒予只是开玩笑,但他真的在她重新拎起行李的那刻感受到了烦躁。
大约是因为那场面让他想起了争吵时她离他而去。
顿了顿,他的掌心最终落在她的发顶,声线略低,“以后别再拿离婚开玩笑。”
他抚她的力道略重。
话音也略重,“我说过,你是我的妻子。”
“这件事从始至终。”
。
在回去的路上,他们路过了那家熟悉的花店。秦舒予示意司机停车,片刻后,她从里面带了束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蓝风铃。
她的意思很明显,沈淮之替她接过花,声线平静偏淡:“沈文星的事情还没处理完,等过几天,我会带你去个地方。”
沈文星的事情毕竟涉及到沈家上一辈的恩怨,秦舒予也知道不会那么快就出来结果。
“你最好是。”
她轻哼一声,暂且放过了他。
秦舒予还不错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回到岸悦之后。
一周后的岸悦和一周之前的没有区别,以至于她踏进别墅大门的时候还有点犹疑。
她那天和沈淮之吵得天崩地裂,这回故地重游,虽是自己家,可总有些恍惚。
但桂姨显得很开心。
她接过秦舒予的蓝风铃,先是说了句“您终于回来了”后,才又轻轻补充一句:“这些天里,沈先生看着不太高兴,也没怎么吃过东西”。
她还没说的是,沈淮之还问过她,之前他出差只留秦舒予一个人在家时,她有表现出什么不习惯么。
得到“夫人当时看起来还不错”的答案后,他眉间的褶皱似乎骤然变深。
之后她再回到客厅,茶几上的离婚协议已然不见。
听到这些天里沈淮之也食不下咽,秦舒予翘着唇,压根不会心疼他。
她只会幸灾乐祸:“你就活该吧,都是你自作自受。”
沈淮之不为所动,瞥她一眼,语气如常平淡:“那你消瘦,是为我伤心,过于思念我么?”
“……你少自作多情!”秦舒予下意识反驳道。
顿了顿,她想到什么,神色一转,眼底突然浮现几分狡黠,“你看见我瘦了,是不是很心疼?”
她猜想沈淮之应该不会直白承认。
但没关系,她总有办法。
就像让他承认自己吃醋一样有办法。
可这一回,迎着她的面,沈淮之略略颔首,居然直接应下了:“的确。”
秦舒予一愣。
没等她说什么,沈淮之抬手,动作斯文。
下一刻,他碗里那些她趁他没注意时偷偷丢过去的西芹全部物归原主。
秦舒予:……?
做了这一切的男人放下筷子,神色从容依旧:“所以不如多吃一些,尽早补回来。”
秦舒予:…………
她夹过去的时候,这男的不是在厨房吗?
他到底怎么发现的??
低头看,碗里绿油油的西芹大军和她大眼瞪小眼,绿得有些眼睛痛。
秦舒予沉默片刻,又一根根仔仔细细地全挑了出来。
挑食的小学鸡苦大仇深,还不高兴的往旁瞪去一眼,“谁家滋补靠的是吃西芹?抠门鬼。”
鱼不爱吃菜也是正常的。
沈淮之抬手去掐她的脸颊,“挑-食-精。”
秦舒予白天睡得多,但或许是这几天精神疲惫,她晚上依然到点就犯困。
临睡前,她照常翻了遍手机消息,忽看到节目组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