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特意吩咐过轻手轻脚的情况下, 秦舒予果然一觉安稳。

但她醒来后的种种表现又让他开始觉得,她这一觉是不是安稳过了头。

没作解释,沈淮之极淡一眼,声线仍凉:“大约,它们也盼望你喜不自胜。”

秦舒予:“…………”欺人太甚!

不就是脑子不清醒的时候躲了他几步吗,没看到她都换话题了这男的能不能配合一下别这么小肚鸡肠!!

鼓了下腮帮子,这时候,她似乎听见狗男人又重复了遍晚上一起离开。

她停顿两秒“我不走。”

这只是秦舒予条件反射般的要和沈淮之唱反调。

话音落下后,她眼睛也忽然一亮:这不就是让沈淮之吃瘪的绝好机会?

清了清嗓子,秦舒予眼尾斜扫过去,拿足架势后上下嘴皮子一碰:

“我突然觉得我昨天晚上还是太冲动了,和好这事再看看吧主要是看你表现,比如你今天这样斤斤计较肯定是不行的,你反思一下,不然我一个生气果然还是要和你离婚……”

“秦舒予。”沈淮之的目光忽然变冷。

他看过来的几眼气势迫人,眉心微皱,“少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很不悦,秦舒予自觉计谋得逞,唇角上翘得意,“我才没有和你开玩笑。”

她扬着眉,越发振振有词:“我只是在陈述,未来有一天我可能还是要和你离婚的事实。”

“你太烦人了,我要去找个不烦的。这人是谁还不知道,不过肯定比你现在更好!”

在她不知死活的言语里,沈淮之的神色成功像结了冰碴子,显得危险。

秦舒予满脑子都是被反将一军的喜悦,根本一无所觉。

她往前几步,拉上行李箱往屋里推。

“行李是你找人给我收拾的吗,多谢啦,不过现在似乎用不上了。嗯……踹了你再去找下个人的时候应该用的上。”

她潇洒地往后挥手,“你走吧,我和我的宝贝家当们再在酒店待几天,享受下美妙的一人生活。”

沈淮之眉间起褶。

秦舒予推着行李往卧室走,看情况,似乎打算说到做到。

眯了眯眼,他神色颇冷:“你似乎漏掉了一件事情。”

“什么?”秦舒予皱了下眉。

她很快想通,觉得沈淮之不过是故弄玄虚想挽留自己,神情舒展,“没关系,只要你好好表现,我和我的家当们还是会回到……”

“行李箱里的物品,今天一早生活助理整理好后给我看过清单,如果我没有记错,里面70%都来自我给你的那张卡。”

沈淮之打断她。

他声线偏克制,眉间神色淡淡:“根据婚前协议,你恐怕要留下这70%才能去找下一个人。除此之外,家里剩下的那些珠宝首饰,你塞了一柜子的birkin,包括你月前特地飞去意大利拍的钻石……都要留下。”

他冷静微笑,“舒予,希望你那位不烦人的下一任能重新为你集齐这些。”

“……”秦舒予僵硬了片刻。

她后知后觉回忆起,婚前协议里好像是有这一回事……

这狗东西,说他斤斤计较真是一点都没冤枉他……!

沈淮之在她身后,声线从容,已恢复了好整以暇,“还要离婚么。”

“……”她沉默了。

家中柜子里塞着的,是她用了好长时间才收集完整的稀有皮包包。

还有那颗很稀有的粉钻,她在意大利和人叫价了足足二十轮才成功拍下,还没找到机会带出去炫耀过。

以及那些她每一件都差不多往返三四次等待至少两个月才穿到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