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许淮宁就找了自己的棉衣让听舟穿上,穿军大衣不方便。

房间里没有取暖设备,还是很冷的。

“问舟,去厨房看看,我记得饺子还有,热一热给妹妹吃。”

“好嘞。”

听舟一直是沉默的,十五岁的小姑娘一脸疲惫。

许淮宁问道:“累了吧?等吃了饭去床上睡一觉,睡醒了,你哥也就回来了,有什么事跟他说。”

饺子热了,听舟吃的狼吞虎咽。

“奶奶知道你来部队了吗?”

听舟摇头,“我没去打扰她,光爷爷的事就够她受的了。”

中午,陆沉舟回来了。

许淮宁小声说:“听舟来了,坐了一夜火车。”

陆沉舟点点头,“把她喊起来吧,我问问是什么情况。”

陆问舟出主意,“要我说,哥你就该回去给他两巴掌,打醒大伯那个老混蛋。”

“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问舟,去把听舟喊出来。”

等陆问舟进了屋,许淮宁才低声说:“沉舟,我知道你恨你父亲。换做是我,我也恨。但听舟是无辜的,她现在需要你。”

“我知道,我恨陆清北,但我不能看着听舟受苦。她那么小,不该承受这些。”

陆听舟被喊了出来。

“你们兄妹说着话,我和问舟去厨房。”

她们在场,陆听舟会有顾虑。

“哥,我在那个家待不下去了。”

“别急,慢慢说。”陆沉舟坐在妹妹对面,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

“爸……爸要娶的那个女人,她……她儿子进过监狱,去年才放出来……”

陆沉舟的眼神变冷,陆清北的眼光不是一般的……“好”!

“他儿子多大了?”

“十八九岁了。”

陆沉舟又问道:“这个年纪应该工作了吧?厂子有宿舍,只要他不经常回,还是没有问题了……陆清北总不能不养你。”

“那个女人带着她儿子住进家里了……”陆听舟很难堪,又不能不说:“前天,那男的偷看我上厕所……”

陆听舟抽泣着讲述了这半个月来的噩梦。

父亲陆清北在短短一个月就跟同事宋清交往,对方带着一对儿女搬进家里,十八岁的赵阳有偷窃和猥亵前科,两次“无意”闯入她的卧室和浴室。

“前天晚上他又闯进厕所了……”陆听舟浑身发抖,说不下去了。

“不用说了,我们都明白了。”

许淮宁从厨房快步走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怎么了?”

陆沉舟问道:“你跟陆清北说过没有?”

提起这件事,陆听舟的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喷涌而出,“我……我跟爸说了,他说我小题大做,可能那个人也正打算上厕所……还说那是我以后的哥哥,别学你,六亲不认。”

陆沉舟一拳砸在桌上,许淮宁赶紧按住他的肩膀,“沉舟!你冷静。”

“哥……”陆听舟抬起泪眼,“我……我没地方去了,你劝劝咱爸,不要娶那个女人行不行?他换个女人娶也行啊。”

陆沉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做得对,你先住下,我跟二叔和奶奶商议一下再决定。”

让听舟住在这里显然不现实,陆清北还活着,他对未成年子女有抚养的义务。

陆听舟点点头。

下午,问舟回学校了,许淮宁在忙,陆听舟总不能一直干坐着。

“嫂子,我帮你忙吧。”

“听舟,隔行如隔山,没什么能帮的。你去房间看书去,坐被窝里看,你还是学生,一定不能落下课。”

陆听